“现在说或许不是时候,以后说出来不仅会让你觉得惊喜,还会给对手一个重创。”
温南荨眉头微挑:“你的敌人?”
“是你我共同的敌人。”
二人继续走在夜空下,恒郡王府就在面前。
就像上一次一样,依旧有人看守,温南荨想到了不远处的侧门,带着何明烛从侧门翻了上去。
但侧门从里头往外出比较容易,但从外头往里进并不轻松,何明烛几次差点从门上摔下来,全靠紧紧箍住了温南荨的细腰才勉强站稳。
进到将军府中,曾经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但温南荨没时间伤感。
顺着从前的记忆,她来到了破烂不堪满是蛛网和灰尘的家祠,何明烛不由道:“现在来祭拜是不是有些早了?”
然而温南荨没有看他,拿下了身上背着的布包,将布打开,里头正是流云和宵云两把剑。
她走到放置牌位的柜子后头,低下身将手伸进柜子,一点点的在黑暗中摩挲,终于摸到了一个手心大的小牛头,扯住牛头的鼻环用力一拽,何明烛脚下的地砖旁弹出了一块地砖。
这次两把剑便有了作用,温南荨将两把剑的剑柄合二为一,流云上的红宝石和宵云上的蓝宝石合成了一块,就连剑柄上刻着的花纹都凑在一块儿,成为了一朵真正的花。
接着温南荨拿下了那锁成了一块的宝石,放进了弹出的地砖内,旁侧的墙忽然往左移了移,留了大约一人宽的位置。
墙体的移动将何明烛吓了一跳,他凑过去,却正见两只老鼠从里头跑出来,又将他吓到近乎跳脚。
温南荨将牛头用柜子挡住,嘲讽道:“连只老鼠都怕?”
“我不怕老鼠,我怕的是突然出现的东西。”何明烛嘴硬的说:“不信我先下去。”
“你还是算了吧。”温南荨进了门,从墙上取下火把,掏出火折子将火把点燃:“这就连我都是第一次来,有没有什么密道陷阱也不知道,你真要大步走进去,怎么死的只怕都无人所知。”
话都这么说了,何明烛也只好老老实实的跟在了温南荨的身后。
密道里头极冷,似乎还有冷风在往里吹,也难怪这里住着老鼠,正常的老鼠只怕早就饿死了。
也就是说,除了那道无人打开的门以外,这里还有别的出口。
温南荨举着火把在前头走,何明烛跟在后头,忍不住问:“既然有这么一个藏起来的密道,为何方家被抄家当日,方大将军没有将妻儿老小藏到这里来呢。”
“你不知道,因为你没在场。”温南荨停下来,看着墙壁上的青苔,缓缓说道:“当日是方家姑娘的大婚之日,许尽川前来迎亲,马上就要敬茶时发生了抄家的事,正堂距离这家祠只几步之遥,想逃到这儿时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你才那么恨许尽川?”
“我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温南荨攥紧了火把,继续向前走:“每年方家人都会到家祠供奉先祖,许尽川作为方大将军的养子,也跟着来过两次,可惜的是他只知晓这府上有密道,却不知密道在何处。”
何明烛闻言露出了笑意。
许尽川这个假女婿不知道密道在哪,但他这个真女婿却知道,他赢了。
“你带我过来,就不怕我把密道的秘密告诉别人?”
温南荨头也不回的说:“在你告诉别人之前,我就会用刀子捅穿你的喉咙,让你只能比划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话让何明烛喉咙一疼,忙咳嗽了两声:“那你来这儿做什么呢?这里阴森森的,方大将军还能有万贯家财在这儿放着不成?”
话虽如此,他知道这里一定不简单。
别家有密道,一道机关也就算了,可方钊显然是个聪明人,两道机关加持不说,钥匙还分别在两把剑上,这就是要将这个密道传给一双儿女的意思。
“方大将军的万贯家财,便是他的妻儿子女。”
说完话,温南荨伸出手将何明烛拦在身后,何明烛没能停下脚步,正撞在温南荨身后。
怕将她撞倒,何明烛伸出手去,将人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了?”何明烛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温南荨没有说话,她回过身到密道口捡了一块石头,返回时将石头扔到了前头的那块石砖上,就听齐齐的一声,霎时间两侧飞出两排手指长的袖箭,钉在了两旁的墙上。
“这不是他留给儿女的吗?还放这样的机关?”
“方大将军的夫人喜欢这个颜色。”温南荨蹲下身来,用手中的火把将地上的石砖照亮:“他夫人的衣裳大多都是湖蓝,方才一路都是深青色的石砖,这块砖的颜色明显不同,就是他为儿女留的线索,如若不是他的儿女到了这儿,那必然要中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