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人遇到我刚刚的话,应该是持续否决才是,毕竟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他单方面认识赵公子也说不准。”云绍昌笑了笑:“看来赵公子是真的认识他啊。”
“我不认识,一个夜里出没的小偷罢了,三只手的东西我怎么会认识?”赵生平依旧嘴硬。
一旁的赵贺平听不下去了,不满道:“哥,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呗,当着官老爷的面儿还不说实话?”
“实话个屁,我压根不认识他。”
“那最近你们府上可有丢过什么东西?”云绍昌又出其不意的问道。
这下好玩的来了,赵生平回答丢过,而赵贺平回答的是没丢过,两人的说法严重不同。
说完后,赵贺平还不解的质问:“丢了什么?什么时候丢的?大哥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你我一同管家,家里要真丢了什么了不得的,我还能不知道?”
此刻的赵生平骂娘的心都有,他狠狠瞪着自己的弟弟,恶狠狠的说:“你给我闭嘴!”
云绍昌咳嗽了一声:“如若不说实话,我可是会抓人的。”
“我没有错,你凭什么抓我?”赵生平有些生气。
“就凭我是陛下亲封的顺天府府尹,就凭我是百姓的父母官,就凭我断案无数,且从无冤案!你若清清白白,自然万事脏不到你的身,你若没那么清白,蛛丝马迹里总能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云绍昌的这番话说完,赵生平硬气不下去了,一扭脸不说话。
跟着一块儿来的赵贺平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毕竟哥俩一直在为日后的家产努力,都想多争一些,若是赵生平被云绍昌查了,确认有什么不干净的事,那他岂不是能多争些家产?
凭着这个想法,赵贺平大声的质问:“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相信你的为人!但你若真是和那毛贼有什么牵扯,母亲和父亲知晓了该有多伤心?”
“我怎么就和那毛贼有关系了?”赵生平看着弟弟的眼神似乎想将他活吞了:“你别在这儿添乱。”
“别说官老爷,就是我都看出你的心虚了。”赵贺平继续说道:“真有什么你就说出来,说完咱们好回家不是?”
一来这个顺天府,兄弟两个心里都打颤,因为他们都心虚。
毕竟沉船事件是他们赵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哪里敢和这些当官的多牵扯?
“我心虚个屁!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在这儿揍你一顿?”赵生平吼着说道。
云绍昌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没必要这么激动,本官找你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那男子说认识赵公子,还明确说明是赵生平,所以我想问问赵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你这三更半夜的,要贼人与你在家中见面?”
“哪里,我没有!”赵生平依旧不承认。
云绍昌脸色一板:“既如此,那就别怪本官了,还请二公子回到家后告知一声,赵大公子不配合本官调查,在顺天府小住几日,什么时候说了实话,什么时候再回到赵家吧。”
对此赵生平不算很怕,他虽是商贾门第,却是实实在在的皇商,他不说难道云绍昌还敢言行逼供不成?
再说了,他和那男子的事,没犯律例没犯法,云绍昌能把他怎么着?
因此他大大方方的住在了顺天府。
倒是赵贺平回到赵家后,将此事一说,赵家就像是炸开了锅。
先是赵母,她知道的事很多也很详细,拉着赵贺平的手哆嗦道:“不会是那云府尹,知道了户部的事吧?”
“母亲,您瞎说什么呢。”赵贺平示意赵母闭嘴:“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且有林尚书为咱们遮掩,无人知道的!”
“可我这心里头慌啊!”赵母紧紧闭着眼睛,不住的用手摸着赵贺平的头:“我就你们两个儿子,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啊!”
“母亲,您就别瞎想了!要真是沉船的那件事,就不会是大哥一人留在顺天府了,那云府尹也不能把我一个人放回来啊!再说了,我们都把东西抵银钱送到战场了,还要我们怎么样?”
赵母依旧忧心的很:“那不一样!咱们犯的是欺君之罪!”
赵贺平紧张的差点捂了赵母的嘴:“您快别提这件事了!”
“这究竟是要你大哥说什么啊?”赵母愁的吃不下喝不下的。
这时,赵生平的妻子赵江氏梨花带雨的从外头跑进来,扑倒赵母的脚边跪着哭道:“母亲!大郎他怎么样了?可有动静?”
赵母摇了摇头。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大郎从来都是老实本分的一个人,不与人结仇不与人结怨的,府尹将他扣住是为了什么啊?”
一旁的赵贺平幽幽的说道:“是因为那个三番两次来咱们院子的男人。”
这个话题母子二人听了都没什么,可赵江氏听见却突然白了脸色。
她急忙问道:“那男子怎么了?”
“说来也奇怪,他常常过来却不是为了偷东西的,大哥又拦着不叫我报官,这次好像是那男子被捕了,供出认识大哥,云府尹便问大哥与他的关联,可大哥却不说。”
这会儿他嫂子不能淡定了,猛地问道:“那男子被抓了?为什么被抓?”
“这我哪知道啊!”赵贺平说完这句后猛的一顿,看向嫂子问:“大嫂,你这么关心此事,是不是也认识那男子啊?”
赵江氏下意识的低头:“二弟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认识一个毛贼。”
“我大哥分明认识他,却不说实话,你和大哥是夫妻,你能不知道?”赵贺平一脸发现了秘密的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