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便要开席了,白茶一口口的喂着裘海顺,却也不能忘了裘海帆,一边将裘海顺勾的要死要活,一边又吊着哥哥裘海帆,把这对兄弟完全把玩在手掌之间。
男子以为自己是杀手,实则他们只是白茶的猎物罢了。
一杯杯的酒下肚,看着旁边的人都有美人儿陪伴在侧,偏偏自己最喜欢的白茶坐进了弟弟的怀里,前几天刚与弟弟产生过口角的裘海帆心里不悦,借着酒劲猛地拉了一把白茶的手。
白茶惊呼一声,从裘海顺的腿上下来,裘海顺摸着腿上美人儿留下的余温,心里也十分生气。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奴家哪里伺候的您不舒坦了?”白茶边问着,边伸手摸了摸裘海帆的脸。
她手上的香气似乎带着勾人魂魄的劲儿,令裘海帆心烦意乱却又忍不住再闻一闻。
“大哥你是怎么回事?要是身旁没有姑娘,出去再点一个就是!”裘海顺在一边生气的说。
“方才我听曾兄说了,因着他过生辰请了众多兄弟,整个食肆的姑娘全在这屋了,你还叫我去哪点?”裘海帆瞪着弟弟说。
裘海顺当然不能答应,用筷子敲了敲桌面:“今日是曾兄的生辰,我不愿和大哥你多说!方才这美人儿分明是在我怀里,你说拽就拽去了算怎么回事?”
眼看着兄弟两个就要吵起来,过生辰的曾公子酒劲上头红着脸说:“行了行了,你们亲兄弟还有红脸的时候?因为一个丫头至于吗!我记得这儿的丫头能弹会唱,叫那美人儿来点才艺,也省得你们争来争去!这次也是我考虑不周,等回头我掏银子,请你们玩去,百香楼还是如意庄随便你们挑!”
兄弟两个一听这话,这才缓过来一些。裘海顺回头看着白茶,眼中带着淫色问:“美人儿会什么?”
“公子想让奴家会什么,奴家就会什么。”白茶笑的满面桃花,看的人心智乱颤。
“那就来一曲古筝吧,这里临近宁岁池,听上一曲琵琶更衬景!曾兄你说是吧?”
“好好好,就听仲言的!”
白茶低了低头,退下去捧了琵琶来,就坐在兄弟两个身后,纤细雪白的手指穿梭在琵琶弦之间,听的人如痴如醉。
晕晕乎乎的裘海帆,在半低着头表情迷离的白茶身上,看到了红芍的影子。
那女子他没有得到,如今酒劲窜到头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就在白茶一曲要弹完时,裘海帆就如同疯魔了一般,站起身来抓着白茶的琵琶就往旁边一扔,伸手把白茶打横抱起便要离开。
白茶装作吓坏了的样子,拼了命的喊着:“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啊!您快将奴家放开!”
她的双腿拼命扑腾,手也抓住了不远处的裘海顺衣裳,手指如有自己的灵魂一般,往裘海顺的衣裳里头钻。
她喊道:“公子救救我!”
裘海顺接收到了白茶的意思,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吼道:“你把她给我放下!”
“你算老几啊你?当弟弟的还关上哥哥的事了!”裘海帆被弟弟拦着,心里头十分不痛快,说话的语气也格外难听。
裘海顺也气的手指着他说:“出来玩闹别忘了分寸!这儿是茶肆,你当是窑子呢?这儿的姑娘只可赏玩不可无礼,给我放手!”
白茶将头缩在裘海帆脖子的位置,说话时倾吐香兰,吹的裘海帆脖颈痒痒,全身都发麻,更是不能松手。
“公子您快将奴家放下吧,求求您了!”
她的腿继续扑腾,此刻的裘海帆就如同是抱着一条鱼的猫,鱼没吃到嘴里哪有将鱼放归水中的道理?
所以他单手把住白茶,尽量将她抱稳在怀中,接着另一只手掰住了裘海顺的手指,用力往后掰,疼的裘海顺哇哇直叫。
“老子是你亲哥,你怎么和我说话呢?嗯?”裘海帆咬着牙说:“往日我惯着你,你在父亲和祖父跟前胡说八道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到,今日真是看你脸了,我的事你都敢管!”
他虽不是什么武艺高强的人,却也是习武的,手劲比裘海顺大的厉害,这一撅手指疼的裘海顺眼中都泛起了泪花。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自己的哥哥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连个台阶也不给,他可怎么下得来台?
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用另一只手抄起了桌上的菜盘子,一盘打在裘海帆的胳膊上。
手指终于获得了自由,疼劲儿却还在。
裘海帆的衣裳被菜盘子弄脏,连同白茶也吓得惊呼出声,气的裘海帆一手扣在裘海顺的脖颈上,捏着他就如同捏着小鸡崽儿一般,用力将他的头往墙上磕了一下。
接着还觉得不够,学着裘海顺的做法,又抄起桌上装满酒的酒坛子砸在了裘海顺的头上,骂道:“你个没教养的东西!我今日打你,是替父亲和祖父教养你!”
曾公子和其他人被这兄弟两个突如其来的厮打吓坏了,纷纷站起身劝说,白茶也趁着骚乱,挪身到一旁的门边,手伸到身后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在无人注视的情况下退了出去。
裘海帆还不知心爱的美人儿已经跑了,他指着倒在地上不起来的裘海顺说:“起来,装什么死!你个大老爷们却学的娘们那套装可怜,真是让人恶心!在家里你这样惹人注视,在外头你还给我丢人现眼?快起来!”
可裘海顺还是一动不动。
曾公子暗骂这对兄弟真是吃饱了撑的,伸手去扒拉裘海顺,万万没想到只是这轻轻一碰,裘海顺就倒了下来。
他的额头都是血,眼睛瞪的老大,浑身没有力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曾公子吓坏了,酒劲儿醒了一大半,伸手去探裘海顺的鼻息,然而进气出气都感受不到了。
他的胳膊顿时抖了起来,睁大眼睛说:“仲言死了!”
裘海帆一听这话后脊顿时冒起了冷汗,挤开曾公子低身查看,确认了自己的弟弟已经没了气息,眼睛瞪的那么大,显然是死不瞑目啊!
这令裘海帆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酒意瞬间飘散,浑身都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