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川捏了捏拳头,现在的他拒绝已经来不及了,只有说道:“好,微臣这就回去取兵符。”
隆康帝满意的一点头:“刘智,送送许将军。”
回将军府的一路上,许尽川只觉自己像饮了开水一般,喉咙火辣辣的疼,心突突跳。
难不成自己要步方钊的后尘?
他怕死,他也怕刘禾婉跟着一起死。
将兵符送进宫里后,许尽川提出想要见一面刘禾婉,隆康帝应允了,表示她和公主刚刚见过面,太医也给把过脉只要将人接回去按时喝药就行。
和许尽川猜测的相同,隆康帝刚刚就是用刘禾婉吓唬他,现在将兵符弄到手了,刘禾婉在宫里也没什么用处了。
毕竟刘禾婉可不是孤家寡人,那是刘阁老的亲闺女,隆康帝不敢将刘禾婉真的怎么样。
顺路,许尽川也将刘禾婉接过来了,坐在马车之中许尽川问道:“是谁接你进宫的?”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婢。”刘禾婉回答说:“皇后娘娘体恤,要我进宫让太医为我把把脉,还在太医院抓了几服药。”
面对刘禾婉,许尽川温柔的问:“太医说了你身子怎么样?”
提到这个话题,刘禾婉顿了顿,说道:“上一次落胎,孩子有些大,导致亏血伤身,不过这段时间也差不多恢复过来了,只需要补补血气,不受凉受累,一年半载的也就过来了。”
“那就好。”
刘禾婉看着许尽川有些微锁的眉头,体贴的问:“将军,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许尽川自然不会对刘禾婉说兵符被收的事。
他握住了刘禾婉摸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没什么,只是昨夜没休息好,看皇后娘娘待你如此好,我心里头高兴。”
恒郡王府之中,温南荨没听说外头有什么大热闹,比如说许家抄家之类的事。
不过她也不着急,当时方家出事虽然快,却也不是当天的事,慢慢来。
青桃坐在她身边,小声说道:“少夫人,晚饭的食材送到了。”
“叫铃铛别做。”温南荨起身说:“孟思屏在食材里动了手脚。”
找到铃铛后,青桃将温南荨的话转告给了铃铛,看着琳琅满目的食材,铃铛迟疑的问:“那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啊?”
“这个少夫人自有主意,不必惊慌。”
温南荨起身来到了栖云阁的门前,外头是两个守门的下人,她从里头敲了敲门,还算客气的说:“劳烦帮我叫一下母亲,我有事同她说。”
下人在外头没好气的回应道:“大夫人忙着呢,发话说这段时间没事别烦她,少夫人有什么事,等禁足解了再同她说吧。”
这让温南荨心头冷笑了一下,想着她主动给笑脸对方不领情,那就别怪她拳头硬。
于是她走到柴房,挑了一把斧子,长长的斧子划着地走到门口,接着提起斧子就砍。
下人被吓了一跳,呵斥道:“少夫人你做什么!”
“大公子生病了,我要出去见母亲,你们凭什么拦着!”
这声响之大,让坐在屋内‘生病’了的何明烛虎躯一震。
他什么时候生病了?
“夫君从方才就开始呕吐不止,说是禁足却也没叫你们把我们圈禁起来不准救治吧!”
说完,温南荨拎起斧子,又狠狠的砍了一下。
外头的两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说:“不然我去找大夫人说声吧,你在这儿守着。”
到了静淑苑后,经历了丧父之痛的孟思屏面容憔悴的坐在椅子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春楣端了杯茶水给她,她也不接。
“大夫人,您可不能这样,会把身子熬坏了的!”春楣心疼的劝。
“大周皇帝还不给个说法,我父亲尸骨未寒,齐国尚且还不知,这件事糟透了。”孟思屏头疼不已,用手扶着额头说:“栖云阁那边有动静了没?”
春楣回答说:“还没有,小伶才把食材拿过去,估计还得等会儿。”
说话的工夫,外头一个婢女跑了进来,说道:“大夫人,看守栖云阁的人来了。”
“估计是有反应了。”孟思屏站起了身子:“叫他进来吧。”
下人走进去一直低着头,跪地说道:“大夫人,栖云阁的少夫人提出要见您和找郎中。”
孟思屏冷笑一声:“这是为何。”
“少夫人说是大公子呕吐不止。”
“得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知道他们已经开始中毒了,孟思屏觉得这两日的灰暗好像被驱散了一些,坐回去后端起茶杯说:“温南荨,我说过我要你的命。”
下人回到栖云阁,没带来孟思屏也没带来郎中,这也是温南荨已经料到的了。
她故作撒泼的说道:“你们把门打开,我过去亲自同母亲说,人命关天怎能含糊!”
外头的人嘲讽道:“大公子身子不好也不是一两日了,吐了又没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温南荨听完,翻出院墙站定在二人眼前,将他们吓了一跳,刚想说话就见温南荨举起了手中的斧子,用力一扔斧子只见砍进了墙里,再歪一寸便可削掉一个人的耳朵。
“看来我是往日给你们好脸色太多了,让你们误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
两人腿都软了,那个差点被削掉耳朵的人直接瘫跪在地上,站着的下人连忙打着自己的脸解释:“少夫人,小的最贱,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现在要去找父亲,这段时间要是有任何人进去我栖云阁,我便让父亲将你们都打死了事,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