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煜也很快进入状态:“母亲还有妹妹的,儿子若真是被冤枉,那自然要为自己洗脱嫌疑,这条命就算豁出去也在所不惜。”
“不准胡说!”孟思屏察觉到二人已经进门,转头看了云绍昌一眼,冷冷的说:“查到了什么?”
“有一些证物。”云绍昌拿出了包着耳环的帕子,当着何明煜和孟思屏的面将手帕打开,里头的耳环令何明煜顿时瞪大了眼睛。
早知道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
“这是什么东西?”孟思屏有些迟疑的看过去,就见里头最醒目的耳环,是她院中的丫头所佩戴的,立马明白了这些耳环的意义。
“这是从二公子的书房隐秘处搜出来的,便想着来问问二公子,可否见过这东西?”
何明煜矢口否认:“没见过。”
云绍昌笑着说:“可这是从二公子书案内发现的,还挂了把锁头,若是二公子没见过,那怎会出现在书房之中?”
“我说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啰嗦什么!”何明煜梗着脖子说:“有真凶你就去抓真凶,我是清白的你总盘问我做什么?顺天府请你坐堂是让你吃干饭的吗?”
云绍昌看向了何祁安,有些为难的说:“王爷也瞧见了,这件事二公子是不认的。”
这算是把难题扔到了何祁安面前。
何祁安同何明煜说:“东西是在你房间发现的,此乃为父亲眼所见,还有那块玉和破损的衣裳,这都是有利物证,你要是有什么赶紧交代清楚啊!”
“儿子没什么交代的,这几只耳环我也没见过,不知道是谁放在我那的。”何明煜嘴硬道。
孟思屏有些生气的说:“煜儿才醒过来,王爷不关心他的身体,非要质问这些莫须有的事!”
“夫人此言差矣,这并非是莫须有,而是实实在在与二公子有联系。玉佩是二公子的,虽然他说前阵子丢了,但什么时候丢的?丢在哪?又是如何找回来的?这些话他回答不清楚。布条又与他的衣裳相同,连断裂的痕迹都是吻合的,如今又在他的书房搜出了这些,再说与他无关那就纯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云绍昌说完这些,可是把孟思屏气的不轻,但又反驳不出什么,只能转过头去说:“不过是旁人栽赃的罢了!你查不明白案子,便要拿我儿子顶罪。”
“你休在那无理取闹!”何祁安不满道:“云府尹说的话句句在理,若是有误会煜儿说清楚也好,也省着冤枉了他。”
“刚刚二公子说,他没见过这些耳环,这就让微臣想不通了,其中有一些耳环分明就是府上的丫头常戴的款式,二公子怎可能没见过呢?”云绍昌故作不解的问。
何明煜面色微沉:“我并未细看。”
“那就更奇怪了,方才二公子形容耳环是只,而非一对,既然没细看,二公子又是如何得知这些都是单只的?”
云绍昌这一个问题抛的,正砸中了何明煜的头。
看出了儿子的窘境,孟思屏撒起泼来:“你这是炸我儿子!他刚刚苏醒,险些被你逼死,你还要怎样!”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云绍昌引经据典的说:“前朝有位太子妃,因妒忌前朝太子收了五个婢女所以毒杀她们,照样判了罪!还有位郡王之子,仗着家世显赫强抢民女不成便放火烧家该死六七口人处以自尽,这些事可不是靠着触墙自尽便可自证清白的!二公子所行这些物证都可作证,若是解释不清,那就不能怪微臣将此事禀明陛下,由陛下裁决!”
何祁安沉默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件事究竟是谁的错,他当然心里有数。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也是知道的,孟思屏不让何明煜收用婢女,也没有娶正妻,所以何明煜好色又无从发泄,随着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常宿花街柳巷也是常事。
刚刚那些尸身他都瞧见了,大部分都是衣不蔽体死相凄惨,仵作验完后同云绍昌说时他也是听见了的,据说那些姑娘死前都遇到了非人的折磨,甚至其中有个姑娘下头还塞些烛架,是活生生流血而亡!
再想到刚刚何明煜的紧张和心虚,这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看云绍昌要将此事捅到隆康帝的面前,孟思屏有些慌了手脚,转头同何祁安说:“王爷!您不可叫云绍昌随便欺负了煜儿啊!煜儿是个好孩子,您是知道的,他犯不上去杀人,他没有理由的!”
何祁安没有回答她。
孟思屏着急的揪住了何祁安的衣裳:“王爷,您倒是说句话啊!”
今日是何祁安的生辰,何绣蝶自然也忙里忙外,早就听闻了花园中挖出一堆尸身的事,现在人就在屋外。
她走进来跪在何祁安的面前说:“父亲,二哥哥绝不会杀人,他身份摆在那儿,没必要杀人的,何况证据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