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是臣有罪,臣对下官管教无方,臣历任工部尚书,却不能体察天下五处都指挥使司的事情,还望陛下降罪……”
段封国这可是玉京朝中的老油条了。
眼珠子一转,倒是没有直接回答魏无忌的问题,反而是往自己身上揽了数个罪名。
上来就是求罚。
这副跟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的姿态,扭扭捏捏,段封国让魏无忌更加上加怒。
明知道现在兵部不能没了段封国,这老小子竟然还往自己身上揽罪名,就是摆明了赌魏无忌不会撤他的职。
魏无忌被这个老货的厚脸皮气的没脾气,吃了一个闷亏,闷哼了一声,脸上蹦起来数条青筋……
既然这种老油条不会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那有的是人愿意做。
“秦大人,依你看,朕该如何治他们的罪名?”
将段封国晾在一边,魏无忌再度将目光转向了秦殇。
要是魏无忌没有记错的话,秦殇似乎和这清河一脉并不对付。
果不其然,在魏无忌话音落下的时候,秦殇早就准备好了。
左跨一步,虎虎生风站在朝堂之上,自觉意气风发,秦殇憋着笑高声喊道:
“启禀陛下,陛下和诸位大人都该知道,大雍的军力乃是大雍生存的根基,王大人和李大人二人身为大雍官吏,却枉费陛下的信任,独断专行,意气用事,刚愎自用,更是在分不清楚敌我虚实的情况下,擅自率大军深入凉州,被凉州贼子围歼,非是我大雍兵甲不厚,利剑不锋,而是主将无能,二人此举,令大雍损兵无数,简直罪大恶极,臣建议陛下将二人贬入诏狱严刑拷打,保不齐二人正是那凉州叛贼安插在我朝中的叛徒。”
这年头,一张嘴一开一合,就能置人于死地,这么没有成本的好情,秦殇怎么可能错过。
不就是落井下石吗,这个简单,秦殇信手拈来,自己早就看清河一脉不顺眼了,现在正是好机会……
“什么?”
王卒前和李勋二人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这个秦殇满嘴胡扯也不打草稿。
贬入诏狱,这个秦殇好狠,这特么是想要把两个人往死里整啊。
这年头,进了昭狱还能活着出来才怪。
深知这诏狱厉害的王卒前和李勋瞬间吓的脸色煞白。
王卒前还欲辩解,却看到江别衣左跨一步,气势分毫不让秦殇的站了出来。
手中芴板一竖,江别衣淡淡开口:“秦大人此话有失公允吧,刚才下官可是听到两位大人说了,5万残兵,面对的可是对面大凉贼子的精锐,虽然在此战之中,二位大人犯了冒失的罪过,但也探查清楚了凉州兵马的虚实,不实为好处,何况两位大人乃是一心为公,秦大人莫不是看不见,王大人此刻身上仍是有诸多伤疤……”
说到这里,江别衣轻轻咳嗽了一声。
听到这里,王卒前差点被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
理解了自己二哥的意思,猛地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