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莫展颜又打量着武霞。
她的眼中，分明有着试探之意。
武霞则毫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轻啐一声，“你少来。我什么都没看到就是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河神湖神的，我才不信！”
说罢，武霞转头看向了我。
恰好，我也抬头向她看去。
她可是告诉我了，她在湖底的确是摸到了什么。
她向莫展颜否认，无法是不想和莫展颜牵扯在一起，被她利用而已。
而在接触到武霞的目光之后，我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向她轻轻摇头。
我的意思，是让她别轻举妄动。
村外湖底到底有什么，目前来看和案件无关，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至于陈建设是不是真的是在湖底消失的，也暂时不用管。
就在两分钟之前，我还在想找到尸变的陈建设，也会是抓住凶手的一条途径。
可现在，如果尸变的陈建设真的要到湖底去找，那这条途径就可以完全排除了。
村外的湖，既有莫展颜所求的，现在还牵扯到了个什么湖神。实在是太复杂了。
没必要让案件再复杂化。
武霞也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我则开口向王为民问道：“王所长，你刚刚说村外的河神是诏南村的神之一。”
“村里以小孩子为祭品的那个，在你们看来，也是个神？”
“它？”
王为民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据老一辈的人讲，早在民国之前，诏南村就已经开始想办封禁它的信仰了。”
“建国后算是彻底毁了，把他的祭坛也砸了，甚至彻底抹平了。而且村里的村民也严禁再讨论它。”
“我出生的时候，早就没有相关的事了。老一辈的人也的确闭口不言。”
“如果我没做警察，我甚至不知道咱们村里以前还有那么不人道的献祭。”
说罢，他又轻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怕也只有陈家的老爷子一个人还知道些端倪了。”
“陈老爷子！”
听着这话，我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老爷子已经有心向我们隐瞒事情了。
老实说，我不怎么想再去向他咨询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开始怀疑一个人，无论他说什么，都会怀疑，都会情不自禁地仔细分析。
如果没到必要的时候，我可能不会再去向陈老爷子询问相关事情了。
默默地摇了摇头，我又向王为民问道：“你说有个祭坛，那个祭坛在哪？”
王为民极其无奈地向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了，和他有关的资料基本都已经毁掉了。”
“不过我估计，应该是在村外。因为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村子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王为民则转头向武霞苦涩地笑了一下。
“武警官，以后如果没事的话，你还是别潜到湖里去了。”
“我也不说湖底有河神之类的话。总之至少有上千具棺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可以说明湖底肯定有什么东西。”
“哪怕是条大蛇呢？”
“你们查案归查案，要是真在咱们村子里出了事，这责任我实在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