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受害者，自认为仙，现在还只是我们的推测。
虽然总总迹像与从他人处得到的线索，都在指证这一点。
但推测就是推测，没有实际性的证据就成不了事实。
可是吴忠以及郑成，甚至是赵丽，都已经参与到了武霞所追查的罪案，这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了。
既然武霞说她追查的案子没有宗教元素，那就只能是我们现在的推测搞错了。
只是，好一会儿之后，武霞又朝我和张远摇了摇头。
“也不能完全否定。”
“因为现在有很多犯罪集团，把以前宗教那一套换了个包装，摇身一变变成了符合现代世界观的言辞！”
“就比如以前是宣称自己有什么神药，吃了能成仙。换成了现代，就说研发出了什么新药，能改造身体，长命百岁。”
武霞极其不齿地冷笑了一声，随即转头朝着我和张远看来，表情也异常郑重。
“就我个人的经验而言，倒是不必极着否认他们是被求仙之道长期洗脑了。”
“这依旧可以做为我们的调查方向。”
“而且根据我的办案经验，如果真有这类情况，那肯定是有一大票人被洗脑了，也还在这医院里。”
“就和赵柔那件案子一样？”我皱了皱眉，小声说道。
赵柔不过是一名被朊病毒感染了的普通人而已。
她以一己之力，就诓骗了一整个公司的高层，做为她的信徒。
如果我们现在的推测是准确的，那么背后长期对吴忠、郑成及王魁洗脑的人或组织，也极有可能的确还有许多信徒！
“赵柔？”
听着我的话，张远和武霞同时嘀咕了一声。
可能是想到了赵丽，张远的脸色有些失落。
武霞则顿了一下，重重点头。
“没错，但凡是像你们之前破获的赵柔那件案子是一样，犯罪集团间的成员不是同层次的身份，而是有上下阶级之分，且又是以某种‘信仰’来传播犯罪的。那往往犯罪份子身边，一定还有许许多多相关人员。”
“咔咔！”
说到这里，数道清脆地响声同时传了出来。
武霞已握紧了粉拳，骨节直响。
她看着我，双眼火热。
“只要我们现在的推测是对的，那这医院势必还存在着和吴忠、郑成以及王魁同等身份的犯罪份子，很多很多。”
“而且从现在看来，也不仅仅只是医生了，病人里也存在着这种人。”
越是说着，张远的双眼越是发亮。
甚至缓缓地，她的脸上还浮现出了狠厉的冷笑。
“集团作案，下线又多。”
“看来，我花了好几年追查的案子，有可能在这里画上终点了。”
话音一落，武霞又冷哼了一声。
这声冷哼，既有狠辣，又有自信。
看着她的模样，我不禁好奇地问道：“女警官，你有办法吗？”
“办法？”
她转头朝我一笑，“抓到幕后黑手的办法没有。”
“但是，吊出其他成员的办法多得是！”
“只要吊出的成员多了，幕后黑手一定能漏出马脚！”
她又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咔咔直响。
兴奋地笑了一下之后，又急忙向我说道：“沈星，张远！你们两个的任务不变，还是查凶案的凶手。我就专门负责把同样被洗脑，认为可以成仙的人抓出来。”
“只要我抓出来的人够多，线索也一定会越来越多。”
武霞越说越兴奋。
连一旁的张远好似都跟着兴奋了起来，不断点头。
甚至，张远还看向了王魁露在颅外的大脑，不屑笑道。
“一心想要求仙，可大脑皮层却形成了一副恶魔的图案，可真够讽刺的！”
然而，我却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