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张远的目光已经变得凌厉了。
他看着王魁的大脑皮层,眼中冒出精光,表情也极期郑重。
“在历史上,曾经有一群人的大脑皮层,或是通过解剖,或是通过X光片被检测出,他们的大脑皮层出现了这种类似于恶魔的图案!”
“一群人?”
张远话还没说完,我和武霞便不约而同地将他的话打断,并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他。
大脑皮层形成特定的图案,就算是有,但也应该是极少数极少数的例子而已。
我大学这几年以年,解剖的尸体数不清,可也只有郑成与王魁的大脑皮层形成了图案。
而他们,都是因为卷入了一桩诡案之中。
也基本不用怀疑,他们的大脑皮层会形成固定图案,一定和案情相关。
剔除了我们要追查的案件相关人员,张远居然还知道有‘一群人’大脑皮层也形成了图案,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武霞想到的,也明显是这点。
至于张远,在顿了一下之后,十分郑重地向我们点了点头。
“没错,而且是一大群人!”
“二战时的纳粹份子中,基本所有的高层,大脑皮层都有这样的图案。”
“羊角恶魔!”
“我搜集到的资料里,图案和这一模一样!”
张远伸手,指向了王魁的大脑皮层。
我没有说话,但心里已然起了万丈波涛。
武霞则满是吃惊地开口,“纳粹?这中间差得是不是太远了?”
张远深吸了一口气,逐渐放松了下来。
他摊开双手,朝着武霞耸了耸肩,“确实差太远,但却是事实。”
“而且大脑皮层形成的图案的种类其实不少,我知道的就有好几种。”
“但形成这种羊角恶魔图案的,能找到的病例,历史上只有他们那群人。”
说到这里,张远又冷冷地笑了笑,“那群人,基本上也全都是长期被洗脑了的偏执狂,是精神病人。”
“这一点,和郑成应该是相似的。”
我没有说话,紧皱眉头不断思考。
好一会儿后,我不禁向张远摇了摇头,“你说的那群人,就算真的是因洗脑而产生了偏执症,但他们是偏执的要杀人,要发生战争吧。”
“说得通俗点,那群人都是病态的杀人狂才是。”
“可是郑成和王魁不是吧。”
我看着眼前王魁的头,脑海里也回响起了郑成的样貌,“从得到的线索来看,他们两个可不是杀人狂。”
随着我的话,武霞也奇怪地看着张远。
然而,我的话才刚说完,张远便迫不及待地朝着我摇起了头。
“不是的!从病理解度分析,历史上的那群人并不是杀人狂。”
“他们所偏执的,也不是发动战争和杀人。”
“他们追求的,是另外一种更加高深,更深层次的某个东西。”
这话,让我和武霞都吃了一惊,相互看了一眼后便立马看向了张远。
我们都没有说话。
很明显,张远对此做过深入研究。
我和武霞什么都不懂,没理由打断或拒绝他。
张远自然明白我和武霞为什么都看着他。
他立马向我们解释道:“准确来说,他们追种的是种族自信!”
“历史上的那群人,包括他们的首脑,之所以会掀起一场席卷全球的大灾难,真正的出发点是他们想要创造一个由更出色人种所统治的世界。”
“他们对自己的种族产生了尽乎于偏执一般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