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直到下午五点多，天色已近黄昏，她才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在这段时间里，张远的住院手续已经彻底办好了。
连他的‘手术’日程，都被提上了日程，就在一周之后。
至于武霞，一进门就把手机扔到了张远的病床上。
“手机没上锁，你们打开相册看看。”
说着话，她绕到病床一旁的柜子上，端起了烧水壶，倒了一大杯水，咚咚咚喝个不停。
看来这一整天，她是累得够呛。
我和张远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问，连忙拿起了她的手机，把相册打开了。
相册里有十多张照片。
清一色的全是医务人员，不是医生就是护士。
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
我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而后抬头朝着武霞看去。
她灌了好几杯水了，也正好喝够了。
和我的目光接触到一起，她立马开口道：“这些都是和郑成以及一周前死亡的吴忠，走得比较近的医务人员。”
“这么多？”
我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声。
郑成有极大的概率就和张远说的一样，是偏执性的精神病患者。
在我的认知里，这种人的社交能力应该都不怎么好才对。
和郑成走得近的，我觉得可能最多就两三个。
“多？”
然而，武霞依旧朝着我摇了摇头，“不多了。”
“这十几个，还只是和他们走得很近的人。还有许多没那么近，但关系也不错的人，我都给排除了。”
“郑成和吴忠，是这间医院的大名人。”
说罢，武霞朝着我竖了竖拇指。
“名人？”
我转头朝张远看去，“不是说郑成是个精神病患者吗？”
张远的脸色从始致终倒是没有过多的变化。
不，他好似早就料到了会如此。
我的话才刚落，张远便朝着我笑道。
“老沈，这你就又不懂了吧！”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早就跟你说过吧，像郑成这种偏执到大脑皮层出现了特定图案的精神病患者，他们是很清楚自己是精神病的。”
“除了会积极配合治疗之外，他们也会尽全力的掩饰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极其正常。”
“而且这种人的社交能力也一般极强。在别人的眼里，这种人一般都平易热情双善良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极其重要的一点！”
说到此处，张远脸色一变，变得十分严肃。
“这种人只要伪装的好，通常会表现为人格魅极强，很容易让人崇拜！”
“我同意张远的说法。”
张远话音刚落，武霞又立刻向我点头，“这就和这世上绝大部分杀人狂一样，在日常生活里，他们会把自己掩饰得极好极好。”
说罢，她又冲着手机上的照片指了指。
“这上头的人，也和张远说的一样，他们和郑成的关系极好。”
“那上头的女性，我在和他们交谈的时候，她们无一例外对郑成有种非正常的好感。”
“至于男性，也全都认为郑成是一个十分上进的小伙子，对他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她走到了床边，伸手指在了手机上，向我们一一介绍起了照片上的人以及和郑成的关系。
而随着她的解说，我的心情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