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是在说那凶徒,可武霞突然转移到了案件的进展中。
很明显,这一部分的调查进展,是和那凶徒有关系。
而警方能确定凶徒是个并不年轻的人,是通过我们学校的老教授们的提点。
我们学校的老教授们,基本都在医院有职业。
他们是医生,对于穴道的认知,也肯定都是医学上的。
由此及彼,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能精准认穴打穴的人,也肯定会是医生。
所以,我们学校的老教授们,肯定会建议警方从医生方面入手。
再加上,那凶徒是我们在医院里遇到的,警方怎么可能不调查医院?
上一秒还在说凶徒,这一秒突然说起了案情的进展。
怎么想,凶徒和案件进展之间唯一有联系的,只能是医院。
这些想法是突然间从我的脑子里蹦出来的,也瞬间让我的思绪理顺了。
我随之一怔。
由于我的所患疾病的关系,我需要时时刻刻高度集中精神。
也因此,我自认为我算是一个比较冷静的人。
像现在这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却先开口了。
至少是从我上大学开始,就从来没有过了。
这看似只是一个小小的反常情境,对于我自己而言,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失控了。
而且做为一名法医,是绝对不能允许嘴比脑子更快的。
我们的工作,需要我们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处于极度严谨的状态中。
这对我而言绝对不是好事。
不由得,我抬起了手,轻轻地在脑袋上拍了拍。
“难道是因为病症彻底爆发,影响了大脑?”
顿了顿,我又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药停了这么久,看来还是得找他了。”
是的,我不是超人。
我的是绝症,而且是死亡率极高的绝症。
虽然我能靠着尸体,让病症看似被控制住。
但我依旧也还是需要能快速起效的药物,借药物控制病情。
就像是某些得了后天性哮喘病人一样。
借着强健的身体,这些人可以控制住哮喘不病发。
但病还在,偶尔也会出现病症,或者某些时候急性发作一次。
他们也多半会备着速效的吸入剂,以防万一。
我也一样。
只不过正好赵柔案件发生之前,我吃下了最后一颗。
我的药,每一个季度才需要吃上一颗。
而后又发生了一系列命案,我也一直没来得及去弄。
而且只要一想到药的副作用,以及给我开药的那人自恋又自大的模样,我又打心底里排斥。
是以最后,我情不自禁地摇头皱眉,无奈地小声嘀咕道:“真不想和他打交道。可惜别人也没办法代替我去。”
“你要去找谁?”
话音刚落,武霞的声音冷不丁的传了出来。
我赶紧朝她摇了摇头,把我是怎么推测出是医院有问题的,向她复述了一遍。
最后,我又向她补充道:“根据推测,你们应该觉得那凶徒是个医生吧?”
说着话的时候,我又下意识地瞟了一下我所在病房的环境。
我微微皱了皱眉,又补充道:“是这个医院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