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古琴,踏着夜色,回到了医馆。洛家的正厅两侧,也挂上两串红红的灯笼,而灯笼下,柳章文和他的一双儿女正坐在那里等着他。
就是没见到洛玉容,白秋狄内心有些疑惑,想着是不是那老女人还没缓过神来,要不再去给两针?
“哟,知道回来了”柳章文阴阳怪气的道。
“嗯,晚间了,要回家休息了”白秋狄点点头,语气认真的回答。
“呵”柳章文嗤笑一声:“洛秋狄!这真是日架空,权谋,嫡女,宠文,爽文,古言防夜防,家贼难防,今日前面的钱账全让那贼偷了去,你说这贼该怎么收拾?”
“家贼?”白秋狄佯装疑惑的看着柳章文:“谁啊?”
“你说是谁?那个将那锁掰断的,那就是谁!”洛喜儿在一旁吼到,脸涨的通红。
“你说那事啊”白秋狄恍然大悟,悠悠然道:“不过,我记得这活仁医馆说到底是我祖母的,在这个家到底谁是贼怕是说不清吧”。
“你说,是不是呢?父亲”白秋狄一字一句的问,特意将父亲二字咬的格外的重。
“洛秋狄,你什么意思?”柳章文狠狠拍桌,中气不足的吼道。
“没什么意思”白秋狄慢悠悠的走到洛喜儿和洛贤书的面前。
洛喜儿眼带愤怒的盯着她,想要动手但想起早上的事,只得停下想要抬起的手。而洛贤书只是不解的看着她,灵动的眼中尽是疑惑。
“父亲”白秋狄将洛喜儿的下巴挑起,目光在她和洛贤书的脸上来回看,作了仔细观察的模样,意味深长的道:
“三弟生的可真漂亮,比二妹漂亮多了,父亲你说是不是?”
“洛秋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洛喜儿狠狠的拍下她的手,羞怒道。也是,任谁被嘲讽了长相,都是气愤难当。
“……你又发什么疯?”柳章文一顿,狠狠的看着她。
“没有啊,只是单纯的想夸一夸三弟”白秋狄拍了拍手,像是要拍走手上的脏东西一样。
“这人死了一次,很多事情突然看的透彻了许多”白秋狄挑眉看着面前沉下脸色的柳章文,心里一阵畅快。
“我看你是不知从哪里爬上来的恶鬼”柳章文紧攥着拳头,指着白秋狄气声道。
“或许吧……可这是你把我招惹上来的呀”白秋狄突然诡秘一笑。暗沉的大厅里,让柳章文感到背后一阵凉意,激得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你……你真是……”一旁的洛喜儿语无伦次的指着白秋狄,眼中极度恐惧。
“你们真信了?”白秋狄粲然一笑,笑容明亮:“你们总是怪力乱神的,所以我就给你们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柳章文和洛喜儿沉默的看着白秋狄,不再言语。
“父亲,还有事吗?静深累了需要休息了,我们就先回房了”白秋狄抱着古琴,敷衍的弯了弯腰,就离开了正厅。
“父亲,这个洛秋狄自醒来就一直不太正常”洛喜儿看着那道离开的白色身影,对着柳章文抱怨。
而柳章文却出神的在想些什么,洛喜儿唤了几声才回过神来,看着白秋狄的方向阴恻恻的低声说:
“管她是人是鬼,她在阳间就有阳间的方法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