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长越的手肘下放满了书籍，看着这些书籍的时候，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呢？”
这次科举是周太傅他们一党出的题，青长越已经在周府安插了自己的人手，是可以知道试题内容的。
为了保险起见，他想让人把题目偷出来，到时候尚萌萌只需要背考试的内容和答案就行。
“不行！”
她的声音义正言辞，偷题这种事上辈子没做过，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会。
这样的回答显然是在青长越的意料之中，他将手上的书籍放在了书桌的旁边，眼神里带着疑惑。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的提议？有些学子想要试题的答案，却无法找到门路，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让你抄，就算被看见了，那些夫子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从那个内侍出主意，说让尚萌萌参加科考开始，青长越就已经在着手准备偷试题的计划了。
结果现在万事俱备，尚萌萌就是不同意，他也是苦恼不已，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人，现在却也派不上用场。
尚萌萌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宣纸，一大半的纸张都被密密麻麻的黑字布满。
“皇上，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心意已决，况且我相信自己，现在科举的时候可以依靠偷来的答案，那等以后我上了朝堂，和那些腐败枯朽的朝臣唇舌齿战之时，皇上是否还可以帮助我？”
书房异常安静，他们二人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最终，青长越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十分复杂，有敬佩，有担忧，也有高兴。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伸出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书籍，“这些是往年科举的试题，你可以看看，应该可以派上用场。”
尚萌萌抬头一看，发现这书籍堆砌的比她还高，上面纸张泛黄破损，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
“好的，多谢皇上。”
安府。
坐在床上的纪沉香面如枯槁，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和枯树枝上的鸟窝一样。
眼眶也是红彤彤的，站在旁边的尚萌萌看着十分不是滋味儿。
“沉香，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父亲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
听到这话，纪沉香用苍白的嘴唇勾起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纪行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按照纪行的性子，她在安府上呆了几天，按理来说他应该会陪着她一起的，结果到现在还没看见人影。
尚萌萌的心扑通一跳，眼睛乱转，觉得这件事情不应该再继续隐瞒了。
“沉香，纪行他……他已经不在了。”
“这件事情是周太傅做的。”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但听到这些话，纪沉香的心里还是特别难过，她的手猛然收紧，一言不发。
“现在周太傅还在找你，为了保命，你愿不愿意进入皇宫？”
出人意料的是，纪沉香没思考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