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来。”白逸风一挥手,两个人便压着一个和尚,和一个侍卫走了上来。
和尚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额头贴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如同筛子一般:“小人,小人,拜见陛下。”
“你是何人?”
和尚缓缓抬起头,一张胆怯的脸展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们不认识,可白柠闲认识,这就是今日端石锅的那个和尚。
和尚低着头,颤抖着声音:“平僧,平僧是护国寺的僧人,法号,法号……”
“把你今日做的事情说出来。”白逸风低头打断了和尚的话。
这和尚像是吓坏了一般,一头磕在了地上:“今日,这个守卫拿着一块令牌来找平僧,让平僧给凌王上菜的时候用内力拍坏桌子!”
众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个侍卫的身上。
侍卫吓坏了,一头磕在了地上:“卑职也是接到上面的命令,卑职上面都不知道。”
“那块令牌呢?”皇帝一张脸铁青。
祭天本来就是神圣的事情,有人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耍这些花招,他岂能忍得下去?
白逸风立刻从怀中取出了令牌递给秦公公。
令牌在白柠闲的眼前慌了一下,她俨然看到上面有个澜字。
皇帝只看了一眼,便一掌拍在了桌上:“放肆,来人去把傅沧澜给朕抓过来!”
“陛下。”王太傅一看,立刻站了出来说道:“陛下,未必是贤王的错,说不定是误会,有人栽赃陷害!”
语罢,他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白逸风。
白逸风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了一抹肃杀,转头看向了王太傅:“王太傅是在说本王?”
“下官不敢。”王太傅低下头去:“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王太傅,本王十六岁为丞相,那一年,你还是一个知州吧?”
这句话一出,王太傅的一张老脸一下子就绿了,他明明比白逸风高一个辈分,却在白逸风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白逸风又说:“若不是你只本王指点了棋艺,本王将你举荐给先帝,你有今日?”
王太傅一张脸更加的绿了。
白柠闲觉得,论戳痛楚,白逸风是一把好手。
他又说:“只是,都快二十年了,您还是个太傅,真是令人惋惜。”
王太傅一张脸绿了又红,憋住了劲儿,说了一句:“我们现在说的是令牌的事情,王爷何必扯当年”
“本王只是提醒你,你还没有资格质疑本王!”白逸风的语气猛然加重,浑身带着不可触犯的威严,让人忍不住微微一颤。
王太傅一时间语塞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闲儿。”白逸风看向了白柠闲:“你今日可感受到了?嗯?”
白柠闲面色沉了下去:“感受到了,所以我才拉着王爷提前退开,只是王爷如今的处境,孤苦伶仃,无人追究。”
嗯,孤苦伶仃,没家人!
皇帝的脸色又是一黑,白柠闲诅咒他呢!
可白柠闲好像是无心的一般,没在说下去,而是低头看向了那个和尚:“难怪你如此行迹诡异,是要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