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停下，小厮一个没注意，整个人踉跄着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大……大小姐……”
他走得急，如今一停下来，整个人都开始喘着粗气。
小厮一只手抵在自己的胸口上，他涨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地模样让苏婉忍不住蹙起眉头。
“大小姐，小的……小的是想请大小姐将我留在您的院子里面。”
见苏婉没有直接离开，小厮一咬牙，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哦？”
苏婉虽然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不过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还是表现出来了几分惊讶的神情：“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的……小的知道自己很笨，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帮助大小姐，”小厮明显感觉到头上的那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着，他低着头，整个人恭敬得不行，“但是小的不怕吃苦，只要大小姐愿意教我，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学习的！”
这人，从之前自己见到他的那个时候开始，苏婉就发现他比一般的小厮要机灵的多。
只是碍于身份问题，他一直将自己这股聪明劲儿给掩盖了下来。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苏婉眸子微微转了转，目光平静，看向小厮的视线比起之前多了几分凛冽：“这府里上上下下少说有数十号的下人，你有什么地方，比得过别人的？”
“我……我……”
被苏婉的话问懵了，小厮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着。
“我不教笨的人。”
苏婉转过身，洁白的裙衫在月色下，将她衬得越发清冷：“若是你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的话，就别来打扰我。”
大小姐这是……
没有拒绝他吗？
小厮不敢置信地前方，那修长的身影比起来时快了不少，不过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只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有什么地方能够比得过其他人的？
小厮的脑海里回响着苏婉的话，他低着头，嘴上不住地喃喃着：“有什么呢……”
“小姐，您为什么要跟他说那种话？”
早就已经等在前面的采薇见到苏婉过来后，有些奇怪地问了她一句。
“他年纪不大，但是懂得观察周围人的表情，”苏婉一边走一边说道，“更重要的是，他在医学方面，有天赋。”
采薇动作一顿，眼里满是疑惑。
“你刚才可能没注意，这孩子的手指尖染了一层黄色的粉末，虽然颜色很淡，但是还是能够辨认出那是雄七，”苏婉沉吟了一会儿，“你跟幼白在医术方面都不精通，而且你们又一直跟在我身边，没有办法出其不意。”
“所以小姐的意思是，您想让他暗中帮助您……”
话越说越小声，采薇小心看了一眼周围：“小姐，要不奴婢去提点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