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儿终于忍不住哭了,“我爹娘都没给我准备这么厚的嫁妆,这个我不能收。”
白心月连忙用帕子将她眼角擦拭干净,“怎么不能收了,你拿着就是,往后你可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妃了,我还得需要你关照着呢。”
屋外的婆子们开始来催促了,“还请小姐赶紧戴上盖头,太子已经到府外了。”
白心月见状,拿起一旁的鸾凤刺绣盖头,“兰儿,你既然已经想清楚了,那就不要犹豫,有些人不值得你再挂念了。”
宁兰儿微微一笑,“白姐姐,你说的,我记下了。”
她犹豫片刻,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出来,递给了白心月,“白姐姐,这是豫王之前送我的信物,现在看来,以后都无用处了,你帮我还给他吧。”
最后,她自己将盖头盖上,迎亲之人已经来到了院子外面,宁兰儿任由喜婆牵着,往外面走去。
那嫁衣似火一般,灼人炽热,白心月环顾四周,好像每个人都松了口气,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可只有新娘子,内心是荒芜的。这场亲事还真是可笑。
等新娘子被迎走之后,白心月也打算离开了,却被宁大人叫住,“韩夫人还请留步。”
白心月转头,看着宁尚书的脸上是真实的喜悦,她不由得出声嘲讽,“怎么?宁大人卖完了女儿,还找我有什么事?”
宁尚书本十分高兴的,听她这般说辞,立即冷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想问,兰儿非要见你,用意为何?”
白心月捏了捏袖中藏着的玉佩,她笑着道:“自然当我是体己人,往后入了东宫,再难相见,所以想看看我。”
听到这儿,宁尚书像是松口气,又冷哼着解释道:“兰儿嫁给太子,那是我为她争来的莫大的荣耀,什么卖女儿,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白心月却不想他好过,直言道:“你若不是为了巴结太子,当初何至于举办什么赏梅宴?还有为了你那儿子,竟要抢自己女儿辛苦攒的嫁妆,说出去,怕是要让全京城都笑话了。”
反正现在宁兰儿已经成了太子妃,往后她亲爹见着都要行礼了,这些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可畏惧的。
“你!”宁尚书脸色铁青,“你给我滚。”
“若不是为了兰儿,你当我愿意来踏你们宁家的门吗?”白心月迅速离开,嫌弃此地有如脏东西一般。
这一日,两位皇子的人婚礼可谓是空前盛会,整个京城街道上都洒满了花瓣,红绸铺地,十里红妆,好不热闹。
白心月站在街上,看着两抬花轿缓缓向皇城而去,心中却觉得无比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