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左玥戏谑的一挑眉,讽刺的说道:“他脑子里除了那个女人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右使慎言。”站在他身后的女子立即低下头后退了半步紧张道。
“慎言?”左玥低低的笑着,目光流转瞥向她问:“你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未羽?”
像是被说中了般,未羽抿紧了嘴看着地上不说话。
东方致并非不夜侯的长子,他不仅是次子,而且天生异瞳,即便在西凉地域也被视为不详,所以他不仅自有不受重视,甚至担著少爷的名头却百受排挤。
而他的几个哥哥都有些雄才伟略,并且野心勃勃,东方致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即便上一任不夜侯死了,也轮不到他坐上这个位置。
如果,他没有遇上恒瑶的话。
左玥也不再说话,只是抬眸平静的望向祁王府的方向。
“若非是拦下来,难道你还想和裴玄辰硬碰硬?”
听完恒瑶的来意之后,李君煜不紧不慢的泡著茶,屋子里亦是茶香四溢,还混著桌边一枝开得正好的梅花香气。
“有何不可?”恒瑶直言道,盯着李君煜,“若是能抓住他就是裴家大公子的证据,何愁还动不了他的根基?坐实了罪名,他的那些党羽如何的保他?”
“那若是没有证据呢?”李君煜将手上的茶杯但桌子上一放,杯座与梨花木案几碰撞出闷响,“若是没有证据,他就可以反打你一耙,你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恒瑶的脸色变了变,但缓和下来许多,“这有什么,不过是一场误会,他总不能对这个问题揪著不放,”她说著话锋一转看向李君煜,“何况,他若真是要倒打一耙,皇叔不会不管我吧?”
“即便是我管你,还不是照样落下了把柄?”李君煜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茶,眼尾余光不动声色的朝身后的屏风后看了一眼。
明辛璃约莫比恒瑶早来了半刻钟。
半刻钟前,因为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处置手上信笺的明辛璃找到了李君煜,她觉得,若是直接把这个给裴玄辰,担心裴玄辰一时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再者,她总是觉得,裴玄辰要做的事情,李君煜也知道。
他们一定在合谋著更深的事情。
而这一回,明辛璃不想再当个旁观者了。
只是还没问出来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恒瑶就到了,或许是明辛璃说动了李君煜,李君煜并没有让她出去,而是将她藏在了身后的屏风后面。
此时明辛璃屏气凝神,双手指尖死死的绞紧了衣裙,心里替裴玄辰感到冤枉,他的家人不是叛徒,若是没有那场冤案,他也该是个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人。
“哼。”恒瑶冷哼了一声,好似不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听说,陈青的死在朝廷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皇叔为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多揽几个人过来?”她说著轻蔑的笑了一声,“纵然裴玄辰主持的科考引进了不少没权没势的庶民入朝,可我世家子弟根基深厚,那些庶民没见过世面,一点小恩小惠便能收买了,剩下几个硬骨头也不算难啃,我相信,以皇叔的手段和名誉,拉拢他们定然是没问题的。”
“本王拉拢人也非不挑食,”李君煜瞥了她一眼,从容道:“你既然都说了是小恩小惠便能收买的人,又怎么能入得了本王的眼?”他说著挑了挑眉头,看向恒瑶话锋一转,笑问道:“不过本王确实想要的人,需要你帮忙。”
“什么人?皇叔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