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上前一步,“我看可以找个机会让他们从远处看看公孙姑娘,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就行了。
剩下的还是要继续熬一熬他们,让他们在牢里安静地想清楚,人只有在绝望中才能更清醒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现在不急着放他们出来,或是让长孙姑娘与他们见面,就把他们关在一起,慢慢熬鹰,什么时候他们真的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让他们相见。
只是这样一来,怕是长孙姑娘也要受些煎熬了,不知道她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了,想想也是头疼。”
杜如晦点点头,“老房说得有理,长孙家的人确实都是些人才,但是人才再好也得为少帅所用才好。
依我看,咱们先熬着看,要是实在熬不出来结果,那再按少帅说的,用七擒孟获的决心来感化他,他要是还不醒悟,那就是自作孽了。”
听到三个人都这么说,张恪摇着头笑了,“好吧,就听你们的。那就先跟无忧说吧,让她不要过于担心,省得再愁出什么病来就不好了。
然后想办法让他们看到无忧的样子,或是听听她的声音,要让他们清楚地知道,无忧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活得挺好的。
对了,把他们两个人从地牢里放出来,另找地方关押,地牢里过于潮湿阴冷,长孙无忌还断了胳膊,要是落下病来就不好了。”
对于其他几条大家都同意,就是把他们两个放出来这条,三个人一齐反对,要是改善了关押环境,很难起到熬鹰的效果。
张恪看了也只好一笑置之,让他们看着去办吧,反正关几天又死不了人,顶多是得个风湿性关节炎什么的。
以长孙无忌的性格,早死或是生病或许还可以得个善终,未必不是件好事。
“对了,不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实际伤情,对外一律不说什么,所有人都不说。
等我离开齐郡之后,暗地里要宣布我现在重伤在身,昏迷不醒,正在四处找医生治疗。”
张恪扭了扭身体,后背的淤血已经处理完了,前胸后背都有伤在身,最难过的其实是内腑受伤,隐隐作痛,却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这个时候他甚至想起当年徐世绩喂王通吃下的止疼神药,不知道他手里再有没有了,哪怕知道那止疼神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疼的厉害也顾不上了。
“花大娘说了,我的外伤有三两天就可以行动了。”张恪抬起头来,“长孙家这次来齐郡,说到底是李二的教唆和指使。
现在他正在太原厉兵秣马,随时可能提兵南下,直指关中,我不能让他如愿。
齐郡现在只剩下如意公主这一件事情了,等过两天我可以自如行动,就抓紧把这件事情办了。
先把如意公主安顿好,然后立即出发直奔关中,我要跟李二在黄河岸边好好较量一下。
我要让他知道,不管在哪个方面,我都比他强,不管是挖墙脚还是硬碰硬,他都是我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