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真正的饥民、贫民。
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三妹和三妹夫的手下,那么就说明这不是他们。
李建的逻辑很清楚,除非有证据证明,否则一切都是谣言。
半上午的时候,李道宗和于谟两个醒了过来,天气雾蒙蒙的,两个人竟然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道宗,你陪着姐夫继续回去游玩,只是这些天不要随意外出,明白吗?”李建成的态度很温和,声音很严肃。
李道宗点点头,“大哥放心,我们省得。”
于谟也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看来他们是动不了了。
想想这事儿闹的,要是张恪他们不过来,这事儿也许牵连不到他们头上,现在好了,又得关几天禁闭了。
从这里到长安可不是个短距离,要是三姑娘秀宁两口子没事还好,要是有点什么意外,怕是短时间里很难离开太原了。
李道宗心里明白,这两百多人肯定不是张恪他们杀的,他们只有七八个人,时间上来不及,除非他们是天神下凡。
但是既然赶上了,不弄清楚是不行的。
一行人的回程都走不快,死人他们看得多了,但是如此凶残的还真的没见过。
回到营地时已经是下午了,所有人都没有胃口,除了警卫的,其他人几乎全部钻进了帐篷躺着回神。
早晨的时候那个女人终于醒了过来,刚开始时发现被子下面近乎赤裸的身体,差点儿要提剑杀人。
可能是想起了昨天白天晚上的一些场景,也可能是胸前后背的箭伤让她痛苦难耐,她虚弱地躺回到床上。
她紧紧地咬住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眼睛却充满了怒火。
张恪感冒了,昨天晚上那样折腾法,不感冒才怪呢。
也许是隋末的细菌病菌比较温和吧,除了流鼻涕之外,倒是没有其他症状。
擤着鼻子进了帐篷,手里端着一碗稀饭,好吧,这是他能搞到的最容易消化的东西了。
“醒了?伤口怎么样?”张恪把碗放在案子上,坐得离床远远的。
女人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人家救了自己,这个是要谢的。
“昨天是你救了我?”那女人的声音十分虚弱,“谢谢你。”
“太好了,能说话就好。”张恪真的很高兴,起码现在是活过来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可以帮你通知他们来接你。”
那女人摇摇头,“我没有家人,我不记得我有家人。”
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张恪的脑子里,难道说是这个女人制造的这场惨案?
“有什么朋友吗?我不是不想照顾你,只是这里是军营,有些不方便。”张恪心里存了计较,却仍是耐心询问。
“我好像没有什么朋友,不记得了。”女人的眼泪慢慢滑落在枕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恪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女人是在玩失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