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雅关于打乒乓球的比喻很有道理,他自己打乒乓球,也是和旗鼓相当的对手打才能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和绝顶高手,例如国手打的话,那就是自虐,没有任何意义。
臻雅就是个国手,她一直在和幼儿园小朋友打球,郁闷得很,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学生,打得痛快多了。
而熊长清也就学到了更多的东西。
眼界立刻开阔起来,一直挡在面前的遮住了去路的迷雾缓缓消散。
这才是这次皇宫之行的最大收获,不管鹰见浅草的那个宝藏里面有多少宝贝。
可惜两个东瀛人撑不住了。
尽管每一个动作都是极为高效极为节省体力力求用最小的付出得到最好的收获,但也都架不住打了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而最大的困难是自信心的摧毁。
明明这一剑刺出,就是一只苍蝇都跑不掉,却让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轻易躲开。
每次都被对手领先一步,就一步,不多不少。
这说明对方的实力实在是太过惊人,整个局势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石桥右卫门在击出一个三连刺依旧落空之后,万念俱灰,长叹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木剑。
看到师父已经放弃之后,他的徒弟红着眼睛,门户大开地举起木剑就朝着臻雅劈砍下来。
然后被臻雅轻而易举地抓住了那柄木剑,又轻而易举地夺走了。
“你这么样,可不是一个习武之人的做法,方寸都乱了,跟莽夫打架一样,太没有意思了。”
那个中年人听不懂,只是红着眼睛,还想空手上去,想了一想,还是放弃,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熊长清笑道:“臻雅,你把他打哭了。”
臻雅吐吐舌头,“都这么大的人了,打输了还哭,真不害臊。”
熊长清说道:“你太强了,你把他几十年来坚持不懈想要达成的梦想打得支离破碎,连一点点希望都没给他留下,他怎么会不难受?成年人的崩溃也只在一瞬间啊。”
臻雅说道:“好了好了,这个可不能怪我。你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吧,我去看宝贝了。”
一溜烟就走了。
熊长清想了想,用东瀛语对一个痛哭一个呆若木鸡的两个东瀛人说道:“你们走吧。今天你们输给了一个不世出的奇才,也不算丢人。回去开个武馆,也算是有个生计。实在不行,去东岳流那里吧,为抗击异兽入侵做出自己该有的贡献,我相信你们,你们可以的。”
石桥右卫门幽幽地看了熊长清一眼,长叹一声,喝道:“不要哭了,不嫌丢人吗?走吧!”
拉起那个中年人,两人失落地走出殿门。
熊长清嘿嘿一乐,赶紧钻进了那个密室。
全是宝贝。
尽管大部分都已经装进了大箱子,只剩下少部分还在架子上。
金光灿灿的黄金饰物、五颜六色的珍珠宝石、年代久远的古籍画轴还有熊长清从来没有见过的各种宝物。
几个女人已经入魔了。
各自拿着几个项链手镯戒指之类的东西仔细端详,眼睛都直了。
莱明顿拿出了一个放大镜,正在鉴定一件看起来有点像香炉的东西。
刘东强拿着一柄短剑,爱不释手。
唯一正常的是老谢和隆科嗦。
他们正在往箱子里面装宝贝。
熊长清刚想说话,手表通讯器就震动了起来。
是凌志:“有这么一段时间了,要快点,已经有怪物飞禽过来了。”
熊长清舌绽春雷,大喝一声:“赶紧的。一个个财迷的样子!”
赶紧收拾起来,刘东强这个十足财迷居然连几个架子都想要搬走,气得熊长清笑骂:“小强你真想要片瓦不留?太过份了啊。”
刘东强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来,嘿嘿一笑,“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啊。”
隆科嗦和老谢一人一个箱子,问题不大,刘东强抬起一个,老腰一闪。
朱迪笑了起来,“你当初抱着我都可以跑那么快那么远,怎么这次就这样了?我都有一百多斤呢。”
刘东强嘿嘿一笑,“不一样,不一样。”
朱迪狞笑着问道:“怎么不一样?这些东西更宝贝?”
刘东强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你最宝贝。”
熊长清听不下去了,一脚飞过去,“你个刘东强,想不到也是这么厚脸皮的家伙,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