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风给他逗笑了，“你觉得一枚导弹打多少鸟划算？这些鸟飞得又不高，还喜欢贴地飞，这导弹该怎么打？大鸟倒也是有，我就见过，和一架小型飞机差不多，还会喷火，整个就是一个大火炉在天上飞，不过也不好打。”
“那鸟太灵活了，空中都带急转弯、翻跟斗各种操作的，除了速度慢点，比空空导弹可灵活多了，不过用机炮打就过瘾了，一打就爆，跟点炮仗一样。”
驾驶员也来劲了，“真有这鸟？我听说过，但是没见过。等会。”
接下来驾驶员说的是英文，“we’re approaching（我们正在接近）. What（啥）? what（啥）? under attack?（正在被攻击）would you—hello?hello?fuck!（你们能不能——喂？喂？靠！）”
他语速挺快，不过最后一个单词每个人都听懂了，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飞行员气急败坏，“防空阵地遇袭了！联络不上了!你看，前面那地方冒烟起火的，那是什么？”
和长风：“应该就是那个防空阵地，怎么回事？”突然叫了起来，“导弹！导弹！”
飞行员说道：“哪有什么导弹！他们的导弹，不能吧？这阵地都没有导弹的。靠，妈的，真是导弹！”
和长风大叫：“妈的，这家伙居然挂的是近距导弹！疯了，都什么年代了，早就超视距空战了，还用近距离导弹！机动，机动！释放反红外干扰弹！”
飞行员气得发笑，“晕头了吧？你当这是你的战斗机？还释放反红外干扰弹？”
和长风一拍脑袋，“是晕了！拼了，往防空阵地飞过去！好歹会有两挺高射炮留下来吧？”
飞行员说道：“这近距导弹怎么办？”
和长风怒道：“凉拌！快！咦？那是什么？大鸟？靠！那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大鸟，好像叫什么‘赤红枭’！有救了，赶紧，对着那只鸟飞过去，快！”
靠在窗边的几个人都贴在玻璃上往外看，前方地面浓烟滚滚，不是有火光暴起，还隐隐约约有一些东西在低空飞来飞去。
“湾流”疯了一般往下急冲，后面的导弹速度快得多，迅速接近。和长风疯了一样地叫起来，“听我的，我有经验，迎着这只鸟冲过去，冲过去！等我说转向，就立刻转向，冲！”
和长风歇斯底里地叫着，机舱里的刘东强、老谢、杨云峰都是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满头冒汗，好不容易忍住没有大叫起来。
杨子铭却突然说道：“这家伙怎么这么吵？”
凌志笑笑，“因为不是他在开飞机，要是是他开，他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棋的总是叫得比下棋的厉害。”
说着拉住了旁边的欧阳云燕的手，“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说些什么？”
欧阳云燕罕见地温柔了一下，“那你想说些什么？”
凌志说，“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杨子铭哈哈大笑，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虽然笑容比较难看。
此时只听到和长风喝道：“它要准备喷火了，妈的，怎么不打算躲？你躲得掉的啊，你小子可比这‘湾流’灵活多了！准备——转！”
飞机猛然极大幅度地转向，机身发出异常的声响，居然没有解体。迎面的“赤红枭”喷出一股火焰，随后大黄蜂发出的空空导弹半空爆炸，将“赤红枭”裹入火焰之中，“赤红枭”发出惨烈地嘶叫，随后一头栽了下去。
巨大的爆炸声惊动了正在攻击防空阵地的其它地层空间的飞禽，其中的一部分立刻飞了过来。
和长风疯狂地叫了起来，“bingo！正中目标！冤有头债有主，是那只大黄蜂把你们的人打下去的，不要追我们，去追它啊！”
尾随的大黄蜂紧追不舍，用机炮开始攻击，炮弹在空中炸出一朵朵弹花，幸好没有命中。
和长风又叫了起来，“躲不掉的，刚才只是那个小子太着急了，我们机动性差太远了，富贵险中求，往那帮鸟那边飞!”
尽管情况危急，机舱里的人都忍不住吐槽，“什么文化？还富贵险中求！”
和长风没听到，听到了他也不会引以为耻，而是依旧大喊大叫，“听我指挥，我跟这帮家伙打过，知道它们的飞行特点。快点，那个小子跟上来了，要进入他机炮的射程了。前面这只鸟估计会突然俯冲，挡在我们的路上，我们反其道而行之！”
飞机像是一片树叶，在狂风中飞舞，这下就算是杨子铭的脸色也不正常了，毕竟没有谁坐过这么疯狂的飞机，比过山车还过瘾。
和长风的狂笑再度传来，“哈哈，这只傻鸟打死了一只怪鸟，这下子惹众怒了，哈哈，往右下方跑，把战场留给它们！”
机炮轰鸣，还有飞禽的嘶鸣声，偶尔还有地面的高炮打上来，整个空域乱成一锅粥。
这样的空战难得一见，只不过坐在窗边的几个人都没有心情看，杨云峰、老谢都拿着呕吐袋在吐，蔡世成、刘东强也支撑不住了，不住地干呕，欧阳云燕的头都靠在了凌志的肩膀上，凌志也乘机把手搭在了欧阳云燕的肩膀上。
对面的杨子铭算是身体素质最好的，也是脸色苍白，想要看外面鸟、机大战，只是看了几眼，就觉得头晕目眩，赶紧闭上眼。
都不怕死，可是害怕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和长风依旧大呼小叫，“这个小子可以啊，居然又干掉一只鸟。要不是飞机太烂，武器太差，我们可能早就被他干掉了。操，快爬升，这几只傻鸟，又不是我们干掉了你的同伙，追着我们跑干什么？别爬太高，鸟跟不上来，我们就要被那小子干掉了，要乱战，乱战！小心！”
飞行员近墨者黑，也和和长风一样大呼小叫，“闭嘴！我自己看得到！我们这样撑不了多久，不是被飞机干掉，就是被鸟干掉！妈的，老子受不了了，要不撞上去，跟他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