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笑着给她塞了块点心,两人很快就说笑起来,忘记了方才短暂的不快,他也算是彻底打消了疑心。
萧陌回到大理寺,咬着后槽牙道:“查,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
叶尘打了个寒颤,立刻转身带人去查。
自己这次精心布置的局,就这么被这个无故冒出来的流言给毁了,宁菀的祖母去世,她又要守孝一年。
看来自己想要今年娶到宁菀的想法是破灭了,他此刻恨不得将那传出流言之人给千刀万剐!
皇上起了疑心,自然不会轻易完全打消,他这些日子还是小心些,尽量不与宁菀见面。
这几天,永平侯府倒是乱的不可开交。
因为出殡那日太子殿下突然到来,并金口一开,让宁安怀滚出宁家。
宁安怀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他如今妻子被杀,妾室和女儿还在大理寺关着,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连唯一的家都被宁菀给卖了。
于是,他想了个狠主意,自己装病躺在床上,让人传出流言,就说她不侍奉长辈,心狠手辣地要将亲叔父赶出宁家,良心实在是被狗吃了。
宁菀最近被传出太多的流言,很多人渐渐回过味来,若她真的是十恶不赦,老夫人能把家产都留给她打理?
连宁安怀昔日的同僚都不相信这些传言,毕竟太了解他的为人。
宁菀请了好几个大夫去给他看病,都被他拒之门外。
宁安怀放下话来:“告诉宁菀,若是将掌家之权还回来,我还能像以前那样照顾她,给她找个好婆家,若是不肯,那我们只能上公堂了。”
虽然他两进两出大理寺,如今听到这三个字腿都打颤,可宁菀是个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肯定更怕去大理寺。
他觉得自己算准了人心,岂料宁菀根本不按常理来,并未理会他的威胁。
甚至,她还说,限他三日之内将东西从这里搬出去,否则就会让人来将他赶出去。
宁菀原话是这么说的:“看在血脉至亲的份儿上,给叔父留点颜面,让他自己离开,可若是他不肯,那就不必客气了。”
宁安怀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就算是这样锁着门也不是个事,若是叫旁人知道指不定还会骂他是无赖。
“万喜。”宁安怀突然吩咐,“去找二小姐,她是安国侯府小侯夫人,肯定结交了不少勋贵,让她帮我想想法子。”
虽然知道自己那个大女儿不怎么靠谱,可他还是想着去找她试试看。
他还想着去求二皇子,指不定殿下会看在宁姝怀着皇家血脉的份儿上为他救出大理寺依旧关着的刘氏和宁婵。
“你在做什么?”宁菀的声音蓦然在院中响起,“叔父都病了,你竟不在他身边伺候,还敢跑出来偷懒,仔细我不饶你!”
万喜还未出门就被杜延抓了个正着,然后像是小鸡仔似的被他提溜着领子拎回来。
“县主恕罪。”万喜慌忙跪下道,“二爷病得不清,小的这就出去给二爷请个大夫。”
宁菀故作嗔怪地斥责道:“春芷,你竟然没给叔父请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