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陌好笑地看着宁安怀:“殿下还未成婚,哪来的长子?”
“有!”宁安怀声音很大地道,“我的女儿宁姝,怀了殿下的儿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还请大人明察!”
萧陌看着宁安怀,突然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官到底是怎么做的,居然能想的这么简单。
若是赵元皓肯认这个孩子,宁姝又怎么可能别嫁他人?
“宁安怀。”萧陌的声音阴冷极了,“你可知道,诋毁皇子是什么罪?”
宁安怀的身子一抖,头低了下去,害死宁菀和诋毁皇子这两个罪放在一起,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到了大理寺,你就别想着再像以前那般轻松离开。”萧陌颇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翘起一条腿问,“你若是知道些什么有用之事,本官倒是可以让你离开,可是你若什么都不说,那就在监牢里等死吧。”
他盯着宁安怀,这个人到底知道些什么事,能让宁菀身子还未全部恢复就跑来这里?
“下官上任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不曾做过半点对不起大越,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宁安怀不住地请求道,“下官实在是不知道什么事有用啊。”
果然是官场上混久了的人,老奸巨猾,将问题又四两拨千斤似的丢回来了。
“不知道没关系,好好在牢房中想。”萧陌审犯人也很有一套,“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再什么时候放你走!”
很快,叶尘就从外面进来,直接像是拖死狗似的拖着宁安怀走了。
“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宁安怀兀自喊着冤枉,却已经被拖远了。
宁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道:“看来萧大人也不过如此,面对这个老狐狸,也审不出什么。”
她有些失望,会不会宁安怀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猜错了?
“只要他还在大理寺一天,我就有法子对付他,你放心。”萧陌温声道,“你若是不信任我,可以天天来大理寺听审。”
若非嫌血腥的画面不适合宁菀看,特意没有用刑,只怕此刻宁安怀已经横着出去了。
“不必了,我很信任萧大人审讯能力。”宁菀边说边往出走,“还希望萧大人能尽快给我消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能让萧陌给她审案,还尽快给她消息,可她就是那么十分自然地说出口了。
萧陌也理所当然地道:“好,我知道了。”
宁菀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个词——恃宠生娇,她的脸颊蓦然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震惊地红了。
瞧着她脸颊红扑扑的样子,萧陌笑道:“方才的事情,是情不自禁。”
听到他提方才的事情,宁菀的脸颊就更红了,她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直奔大理寺外面。
春芷已经见惯不怪地追上去,只有萃玉十分不解。
回过头看了眼书房内,萧陌的食指正放在自己的唇上,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萃玉很快也追了出去,瞧着马车中宁菀脸红的神情,她突然觉得,方才小姐应该是被那个登徒子大理寺卿给轻薄了?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