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你觉不觉得,她来的时间,太过巧合了?”
他们才刚刚商量好明日要辞行,蒋半夏就跟有感应似的,提前来探他们的口风来了。
她说她与南帝伉俪情深,这话白姝是信的,只不过...
蒋半夏是个傻白甜,哦不,是傻白缺心眼儿,能将他们的心思揣摩得这么准的,只怕是她后头的那位了。
傅云珏不用细想,也能明白白姝话里的意思。
低头抚额,他顺势将女人揽入怀中,“她若有你一半聪慧,今日就不会来开这个口了。”
一个处处受限的帝王,要真是什么都不懂,根本就不可能在此时此刻,借助女人的嘴,要求与他们结盟。
这等心机,干不过一个祭司,足以见得,予修如今在南朝内外的势力到底有多强大。
“现在知道了她的来意,你有什么打算?”
白姝伸手搂住男人的窄腰,蹭了蹭男人的胸口。
傅云珏闷哼一声,唇角微勾,眼神却是严肃的。
“她既唤我一声小舅舅,她爹的面子,我自然不会不给。只不过现在的情形,这南朝皇宫是不宜久留了,我想着...”
白姝轻笑,“你想明日她来,先拖延两日,该回泗城还得回去,大不了秘密往来,里应外合?”
“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夫人的慧眼。帮他们除掉予修,对大齐而言绝非坏事。再者说,予修如今是白辅堂的靠山,要是能连根拔除,白辅堂便无所遁形,只能受死了。”
“这倒是,”白姝点点头,“那我们——”
“不好了!”
门外,鄂右着急忙慌地叩了叩门,“主子,属下有要事求见!”
傅云珏一愣,轻轻放开怀里的人儿,清了清嗓子,“进来说。”
“属下遵命!”
鄂右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一进门,他便朝着傅云珏跪下了。
“主子不好了!咱们藏在英子家的兵防图不见了!”
“不见了?此话何解?”
“回禀主子...”鄂右擦了擦额头上的大汗,“属下来来回回找过了,应该是有人潜进了英子家中,将兵防图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
“!!!”
白姝额角一跳,脱口而出:
“这兵防图已经在英子家中放置了好几个月了,除了自己人,没人会知道兵防图的所在。
好端端的,怎的突然就被偷了?
宋家夫妇都是老实人,难道——”
傅云珏沉了脸,“看来,有些人的手,伸的不是一般的长。”
白姝叹气,“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还回泗城么?”
“回是肯定要回的,但不是现在。”傅云珏冷笑,“他既将东西偷去,我们便更加不能打草惊蛇。
越危险的地方便越安全。我们且看看他拿了兵防图,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再见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