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之所以不将玉玺放在傅云珏的身边,为的,是帮您引出陆云珺那个小杂种。”
“什么意思?”
“这件事要是追查起来,若傅云珏轻易逃脱,那便将矛头对准陆云珺。
届时,只要您说陆云珺人小鬼大跑丢了,这玉玺似乎就是他拿的,傅云珏就是想辩解,也无法。
到时,他就算继续藏着陆云珺,为了自证清白,怕是也不得不叫对方现身了。”
予修的眉头松了松,“你是这样想的?”
“恩!不敢欺瞒!”
“那你可知道,今日傅云珏也去了御书房,而且他的身边,还带着陆云珺,”
白辅堂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陆云珺已经现身了,所以抱歉,你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
对了,傅云珏的嫌疑,就是这个小杂种三言两语洗脱的。
他不光将挑拨之人损得体无完肤,还顺便将南朝一道给贬低了。
都说童言无忌,就算皇上脸色再不好看,也定然是不会真的与他计较。
这就是你那不成熟的计划,带来的后果,愚蠢!”
白辅堂:“......”
“早就跟你说过,傅云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偏将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
你若真是他的对手,又怎会远走千里,重新投奔于我?还真是自不量力,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这不是想着帮你分忧,一时间失了分寸么!”
白辅堂叹气,不用予修细说,他也能想象得到,这对兄弟当时的气势会有多么迫人。
予修心口的郁气消了些,见对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下对对方的说辞,信了六分。
眯了眯眼,他再次威慑道:
“你当真是因为这个,才将玉玺藏起来的?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筹谋,在盘算着什么?”
“自然!”白辅堂很是笃定地点了点头,“便是借我十个胆,我也断然不敢瞒着你去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玉玺就在我房中,我现在就可以找给你!”
说着,白辅堂就要起身去拿,予修神色一变,伸手扶了对方一把,开口制止。
“行了,本座知道了。这玉玺你姑且收着吧。”
“啊?”
“本座答应皇上,三日之内会将玉玺寻回,你且等我想好说辞,找好替罪羊,再行处置。”
“替罪羊?”白辅堂扬眉,“那——”
“别再打傅云珏的主意了!”
予修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今日已然打草惊蛇,他不是善辈,莫要引火烧身!”
白辅堂一噎,乖乖地闭了嘴。
“要怎么做,才能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呢...”
予修喃喃,开了轩窗,望了望窗外的池塘。
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许是天气好,下头的鲤鱼全都探出头来,好不欢快。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