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府。
烟笼寒水月笼沙,又是几回旖旎之姿,房中的动静不大不小,偶尔传出几声嘶吼,却也极尽撩人。
几番大汗淋漓,床榻上的两人似是还不尽兴似的,喘息的间隙,又勾到了一处,共赴云雨。
“大人...”
门外,手下的语气稍显急促,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汇报。
“唔...”
予修的眉头皱在一处,心中虽然不悦,却也知若非事出紧急,自己调教出来的人断然不会在此时前来败兴。
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人稍安勿躁,予修深吸一口气,继而大大方方从帷幔处走了出来,捡起地上的袍子便草草披在身上。
不慌不忙地同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他方才伸出指节分明的大手,前去开门。
“什么事?”
眉眼间的欲色尽数褪去,开门的一瞬间,他仿佛又变回了人前无比矜贵冷傲的样子,叫人轻易接近不得。
“大人!属下依照您的吩咐,一路跟着傅云珏回了泗城。据眼线来报,他听闻世子妃走失的消息,的确大发雷霆,继而带着手下出门寻人了。
但...”
予修皱眉,“有话直说,何必遮遮掩掩?”
“是...但线人还说,南和静被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抓着门框的手微微收紧,予修虽不是深感意外,却也觉得不可思议。
“是,是不知名的人掳走的,眼下属下不知后面要怎么办,便赶紧回来同您复命了。”
“被不知名的人掳走了...”予修喃喃,“你确定,掳走南和静的人,不是自己人?”
他正想着今晚行动,趁着傅云珏分心去找白姝,找人把南和静给解决了,这是谁占得先机,先行把人给弄走了?
“属下问过手下,他已经同埋伏的人打好招呼了,说好今晚子时动手,我们的人都还在待命,根本不曾出手。”
这便意味着,定然不是事前说好的人动的手。
予修的眸子沉了沉,“这就怪了...”
心下有些疑惑,他沉着冷静道:“你且原路返回,仔细排查,如果确定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立马安排人给我追,就算追不到,也得查出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能卡着时辰,在傅云珏前脚刚离开,后脚便动手,此人对傅云珏的行踪分明了如指掌。
除了他以外,便只有白辅堂和大都皇宫里那位了。
看样子,应该不是白辅堂干的,不然以他藏不住话的性子,怕是早就在他面前抖落出来了。
“诺!”
予修身上的气质太过阴郁,手下得了指令,登时便马不停蹄地跑了。
若有所思地关上房门,予修缓慢踱步折返。
床榻上,白辅堂听见外面的动静,也捡起了地上的衣裳来穿,边穿便揶揄:
“什么事,惹得予修大人不快?说出来,我来替你分忧。”
“你?你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今晚你倒是格外卖力,若日日能如此,才是真的替我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