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乘一辆马车回了客栈,刚踏进门,便瞧见白姝火急火燎地迎了上来。
“怎么样,都回来了?一个不少吧?”
说着,她便垫脚往外看了看。
“姝儿姐姐!”
小桃一看见白姝,飞奔着便扑了过去。
“对不起......”
白姝下意识伸手接住人,“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小桃眼睛红红,抽抽噎噎道:“小团子被我们弄丢了。”
“!!!”
“弄丢了,丢哪儿了!”
“你指望这两个卿卿我我的人能知道什么?”
傅云珏斜睨了白修一眼,“一路上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有,就说人是傍晚被掳走的。
现在都已经快子时了,若是对方手脚快,珺儿此刻怕是已经到了临市了。”
白姝愣住,卿卿我我,有这回事?
“世子爷,您就别责备白公子了,”小桃心里难过,忍不住咬唇替白修辩驳。
傅云珏的脸冷了下来,白姝惯常怼他,与他对着干也便罢了,怎的如今连着她身边的丫头,也敢这般无理了?
“你现在可还是世子府的人,几次三番开口替别人说话,是以为你身后有夫人撑腰,本世子便不会治你的罪不成?”
“没有!”小桃摇头,“小桃不是这个意思!白公子什么都没说,其实他也受伤了!”
擦了擦眼泪,小桃自白姝怀里起身,一扫之前怯生生的模样,冷静对上傅云珏散发着肃杀之气的眼。
“白公子并非故意拖延时间,不回来通风报信,而是为了救小团子,中了对方的毒镖。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是昏迷的!直到世子爷抵达的前一刻,他才醒过来。”
说着,小桃丝毫不理会白修懊恼的眼神,接着絮絮叨叨:
“今日本也是因为我想回母家一趟,白公子体恤我离家多日,才说要与我一同去,这才酿成了大祸。
世子爷,姝儿姐姐,要杀要剐请都冲我来吧,小桃万死难辞其咎!”
“中了毒镖?”
傅云珏挑眉,随即大步流星走到白修身边,不由分说便抬起了对方的手腕。
“嘶——你就不能轻点儿?好不容易止住血了。”
原本干干净净的布条上,此刻又有了零星的血迹,小桃转头望去,一颗心又不可抑止地提了起来。
“你还知道疼?”傅云珏冷哼,“刚碰面,你怎的不知道替自己辩解一二?”
白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无妨,你那会儿在气头上,不让你出口气,旁人也会遭殃。
再说了,你家的小世子的确是在我手上弄丢的,我理应负责。”
让他出气?
傅云珏扬眉,是怕他对着小桃撒气,故意转移重点的吧!
白姝的视线一会儿落在小桃身上,一会儿又落在白修身上,只觉得头疼。
“你们谁能原原本本说一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小桃,你且先去帮我把随身携带的药包拿来,我先帮他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好!”小桃点头,麻利转身,“蹬蹬蹬”地跑上了楼。
傅云珏捏了捏眉心,想起手中的令牌,索性摊开手掌,将令牌展示给众人看,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这是凶手遗留下的,你们且看看,这是什么?”
白姝对皇宫里的物件不甚了解,且她此刻的注意力在白修的手腕上,是以并未细看。
白修探头,将这令牌从上到下端详了一遍,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这...不像是仿制品,像是从大内流出的真品。”
“嗯,”傅云珏点头,“这也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魏承轩想对我们下手也不是第一日了,此番我们来泗城,身边有他的眼线实属正常。
但有一点,他的人,一向是自己养出来的,这令牌是御林军的,什么时候他已经任意妄为到了这种地步,竟直接派出大内高手来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