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就是现实，钟山不得不一次次妥协，来维持眼下这随时可能崩坏的局面。
“夏老，能量块尸毒清除有进展了吗？”钟山不得不转移话题，领导与被领导的事已经没有什么讨论的必要了。
“没有，做到极限也只能清除九成九的尸毒，剩下的一点尸毒，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清除。”
“那安全性……”
“当然无法保证，变异的概率有五成！”
五五开，一半生一半死，生的可能觉醒异能，就算不能也可以体质得到极大强化，修炼体术事半功倍。死就不用说了，感染，变异，成为外面那些一样的怪物——丧尸！
“其实，五成机会已经不少了，我们拥有的选择并不多。”钟山无奈地说道，转头却见夏明轩象看怪物一样地看着他。
“夏老，您别生气，真的不低了，你觉得眼下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幸存者就算不冒险尝试一下，你觉得他们在现在这样的乱世中又能生存多久？”
“不管多久都不能草菅人命！”夏明轩怒了。
钟山很无奈，一把子年纪了，火气还是这么大。
“是自愿，自愿，夏老。我不会逼幸存者去当小白鼠，我只是把实情告诉他们，如果有人愿意尝试，有人甘于冒险，我们也没有资格剥夺他们的权利不是吗？”
“更何况，您刚才也说了，异能者队伍已经分裂，处在失控的边缘，如果我们再不能扩充自己的队伍，早晚有一天我们两个也会被扫地出门，到时候我们又作何选择？”
夏明轩不说话，钟山看到了希望，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
“要试，我先试！”
“夏老——”钟山感觉心脏在抽抽，这个老头真难缠，“您是九级体术大师，您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正因为我是体术九级，比常人有更强的免疫力，死亡的机率也会小很多！”
“不行！”钟山明确拒绝，夏明轩是国宝，全联邦有数的几位生命科学研究大家，怎么能亲自当小白鼠。
“那就不能拿普通幸存者做试验！”
“您……唉！”
钟山理解夏明轩的心情，也了解他这样做的用心，但是夏明轩的价值远不止这些。
那些异能者之所以不敢妄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夏明轩，九级体术大师，整个联邦科学院仅有的一人，实力超过了大多数异能者，在他面前，没有人敢放肆，哪怕是现在！
万一夏明轩有事，钟山能够想象得到，联邦科学院会立刻陷入分裂和混乱，那才是真正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