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衙内的确运气很好,遇到了我,我不能了谁知道跑出来一个阿油鼠。
阿油鼠进宫的事除了是老天爷的算计,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标准的人算不如天算。谁也不会想到原本是坑的进宫,变成了为三衙内殿试铺路。
三衙内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是不是马上就该出题了?”
我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一点也没有打击他,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阿油鼠很能干。婴宁谢谢你。”
谢我啥?我不解。
三衙内笑着捏捏我的鼻尖,“不是你带回阿油鼠,咋可能有这图?”
我笑了。把图卷起来,凑到火盆前,点着……
我二人一起观看图纸在火盆里燃烧成灰烬,才扭转身回床上。
三衙内帮我铺好蒲绒枕,扶我躺下,迟疑又忍不住的态度,终于问出来:“你这伤还要多久才好?”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我如今连神识藏到身体的哪里都没窥视出来,怎么能知道它啥时候恢复。
没有答案,三衙内俯身抱紧我,喃喃低语:“婴宁,我这辈子都不会负你。”
甜言蜜语用在关键时刻,唬不死人也差不多。百岁的我竟然会很享受三衙内的甜言蜜语,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真真也是醉了。
自知道殿试有阿油鼠保驾护航,三衙内读书的尽头更足了,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他的表现连带着谭玘不敢好奇的人也跟着好奇,莫名又多了一份对婴宁的自信心。真的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没了偷题的责任,我轻松了。我轻松了,阿油鼠的任务就重了。它虽不知道什么叫压力,可紧张的气氛也是能察觉出来的。
大庆殿的形势让它莫名的跟着紧张,一连三四天的画图,愣是把它住处的纸生生的给用完了。好奇的照顾他的内侍藏在暗处时不时偷看,想要查出来老鼠们用纸去做啥了。
百密一疏,阿油鼠的心全在操心大庆殿的事上,不可能时刻警醒,它躲在屋里画图时,给内侍抓了个正着。
内侍趴在窗户上偷看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伺候的耗子,竟然会拿笔画画!
还好内侍倒没有看到阿油鼠在画什么,而是震惊耗子会拿笔画画这件事。
“没看出来啊,这耗子还藏了一手,会画画的本事一直窝着,要不是我发现了,还真不知耗子会拿笔,这窝耗子真真的是成精了。”
内侍发现后的反应,就是把他的发现告诉大内侍,邀功请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