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半天,胆怯的吞吞吐吐往外嘣字:“衣服……没了。”
谭玘喝口茶压火的空,听到“没了”,不解的问:“啥没了?”
他妻扫一眼屋门口的女儿,湄娘被她娘盯的胆怯,硬着头皮从门后挪出来半步。低着头,两手抓住衣角,用力的拧。
谭玘不明白他妻盯女儿做什么,问道:“你看她干嘛?我问你呢?啥没了?”
他妻还是盯着女儿,眼神里带着威胁。
湄娘被她娘看的没法,哆哩哆嗦结结巴巴的说:“没了,衣服,没了。”
谭玘这回听清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心头火,好声好气的喊:“乖,过来爹这儿。”
湄娘颤抖着一步一挪向她爹走去,头低的更狠,两只小手恨不得把衣襟扯掉。
谭玘看着眼前怯懦的女儿心头一酸,心疼的感觉又增加几分。他不是不知不能当着孩子面吵架,可这院子太小了,孩子没地方去,他也不想让其他人掺和进来,只能委屈孩子了。
见识了梁城大街小巷里别人家神采飞扬的小娘子,谭玘也是十分想念他闺女。湄娘虽不是男儿,作为他头一个孩子,他对她的疼爱一点也不少。
他一把把女儿拉进怀里,慈爱的帮女儿理理鬓角的头发,柔声细语问:“今天湄娘去见了翁主,可喜欢翁主?”
湄娘已经是五六岁的小大人了,懂得她爹是喜欢她的,几年不见的陌生感,在亲情面前不堪一击。
扬起来脸,甜甜的说:“嗯!翁主喜欢女儿,女儿也喜欢翁主。翁主让小六姐姐领女儿吃了干果糕糖,都很好吃,女儿很喜欢吃。”
低头从里面的衣服兜里,摸出来几颗金瓜子,放到谭玘手里,“这是翁主赏女儿的,小六姐姐说可以买梨膏糖吃。她也很喜欢吃梨膏糖。”
在一旁站着的谭妻,一眼瞥见金瓜子,不管父女俩在说话,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湄娘,急切的问:“你有金子咋不给我?小小孩子你咋拿这么多金子!”
湄娘不明所以,胆怯的往她爹身上靠,以求庇护。
谭玘的火气还没有下去,见他妻又是这样的态度,再也忍不住,就势伸胳膊向前,推了他妻一把。
“你干啥!这是翁主赏孩儿的。”
湄娘被爹娘吓着,金瓜子从她手里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