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怀孕这件事,我还是以前的态度,认为自己不可能怀孕。
首先我是受困于宿主,我很清楚宿主的身体,确确实实没有怀孕的前提条件,另外还有我对于怀孕的敏感。当年,小王氏刚怀孕两三天便被我发现了,如今我自己怀孕几个月了,我还不能确定这不正常。
我有自窥身体的本事,不可能察觉不到我怀孕,宝宝在肚里是实实在在的一块肉,说我感觉不到怎么可能,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就算是如梁人爱说的“灯下黑”,我身体体现出来症状是孕妇的症状,府医肯定我确确实实有超过四个月以上的孕像,我说不出来我没有怀孕的证据,我再否则也没用,我只能保留自己的认识,无法让人相信我没有怀孕。
容国公府没人在乎我怎么认为的,国公夫人得知我的孕期超过四个月了,惊讶的跌掉下巴,一再跟府医确认:“你没号错?真的有那么久了?”
俩翁主同时怀孕,谁怀的月份大,意味着谁先生下容国公府的嫡长孙,做为国公夫人,她当然是希望嫡长孙由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加永玛生下来。可现实不是这样,是病翁主先怀孕,她不由的担心她嫡长孙的安危。
“那个靼子病的这么厉害,孩子不会生出来是傻的吧?不会中途病的把孩子流掉吧?不会病的到时候生不出来吧……”总之,她能想到的都设想了。
她忍住一再的胡思乱想,为求心安,干脆坐车去了相国寺烧香拜佛。
她娘家信道,她跟着她丈夫见惯了生死什么都不信,她去相国寺纯粹是为了小时候那个和尚的预言。
不知道为什么,多少年前的旧事她如今记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好奇当年那个和尚还和祖母说了些什么。
如今祖母不在了她也没人可问,她选相国寺烧香拜佛纯粹是想看看能不能再遇到小时候那个和尚。冥冥之中她感觉将要发生什么,以至于这段时间她跟中了魔一样,耳畔总是时不时想起来那个和尚的话。
相国寺称为“寺”,就是说在寸土寸金地方建的和尚寺院面积不大,所以相国寺的山门也是他们的三门之一,一点也不夸张。没办法,谁让他建在最繁华的市中心,地方太小。
国公夫人从小和相国寺为邻,早已习惯了相国寺的逼格,下车后也不去寺里的大雄宝殿参拜,而是沿着东边墙的厢房由南向北走。
这是为啥?明知不可能,她还是相遇到儿时那个和尚。
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她祖母带着她姊妹几个来逛相国寺的会,就是在厢房前闲逛时遇到那个和尚的。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不可能的。国公夫人从东厢房走到寺后东门,通过藏经楼转向西厢房,又走到寺南边的前山门,除了被厢房里进进出出的人投以奇怪的眼神,啥也没遇到。
如今的天气雪是停了,可春寒料峭室外还是冷的,国公夫人这般穿戴的人,带着家仆一大堆,也不由僧人陪同,一路招摇闲逛,谁看到都认为不正常,和神经病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