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拉住激动的站起来的大伯,用力按他坐下。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
“我知道不能这样退亲,不仅我知道,艳妮也知道!就是因为她知道,她才让我当她的府官,懂了吧?”
大伯貌似懂了,安静下来。
秦璐:“现在艳妮姊妹几个眼看着是要起来了,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不仅是你,就是我们整个秦家加起来,都阻止不了她做她想做的事。”
见大伯不认同的眼神,“你别不信,我跟你说件事,不由你不信。”把艳妮真会去午朝门敲鼓的事说了一遍。
大伯不可置信的说:“她这么歹毒这是像谁啊?!”
“她咋会成这样啊?她的心那么毒,她想弄死的不是她的血亲?她毁了秦家对她有啥好处?”
秦璐冷哼:“没啥好处,但她愿意、她高兴!她就是为了出口毒气!”
大伯更加不能理解:“呃,就为了出口毒气,就值得她这样?”
“她从小谁也没有虐待她啊,她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和小培兄弟俩一样,她咋会真恨我们?”
他的问题秦璐哪知道,艳妮也没跟他说过。
“清啊,你去问问恁娘恁媳妇,恁家有谁知道艳妮喜欢吃啥吗?”
大伯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他体会到秦璐的善意,明白秦璐让他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起身去找他娘他媳妇,问“知道不知道艳妮的爱好。”
结果不用说,看他耷拉着脑袋回来,就知道并没有问出来多少有用的信息。
“我娘说艳妮喜欢吃鸡脖子。呵……”他苦笑了。谁鸡肉鸡大腿不吃吃鸡脖子,是傻吧?艳妮像那样傻的吗?
“我媳妇说艳妮喜欢做针线活,一天拆洗过六床被子。”六床被子啊,不是一床两床,他听过他媳妇抱怨,说“做三床被子都累的腰直不起来了”,晚上躺在床上直哼哼“腰疼的不能要了”。
艳妮成亲时也不过十五(虚岁),会做被子时应该更小。那么小的年龄,一天做六床被子,腰会没感觉?
余下的他再没好意思说,他娘还说艳妮“好吃懒做,八辈子没吃过东西样的。有次把她给小培留的油条偷偷吃了,吃的撑到积食,肚子疼了两三天,饿了四五天才算过去。”
他媳妇也说“艳妮从小都下三,看见厨屋里没人就去偷东西。见啥偷啥,叫人撞见偷不了了就往嘴里塞,让人抠都抠不出来。”
他媳妇说“抠”时,他明显能感觉到他媳妇的厌恶,这次他不是和她媳妇一样的感受,而是突然感觉艳妮好可怜。
自家的厨屋自家的东西,竟然被说是“偷”?吃下去了还要被人从嘴里抠出来,他仿佛看到了艳妮眼中喷出的怒火。
搞得他感觉自己不是去问艳妮的爱好,而是去听他娘他媳妇对艳妮的批斗,使他似乎明白了艳妮为啥恨他们了。
秦璐见大伯的态度,也不再追问其他。“艳妮喜欢吃小笼包,尤其是爱喝碟子里的醋汁。我想过为啥,大概是艳妮的肠胃不好,吃纯肉包子不好消化,喝点灌汤掺醋,既好消化又有肉味。”
说的大伯的心更是一抽抽的酸。艳妮好歹也是他大房嫡支的闺女,竟会过的从小缺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