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做事拖拉之人,对酒儿和棋哥儿起了疑心,自然立马放开神识,观察两人的动静。
棋哥儿回到二爷的院子,钻进他的小屋没有再出来。酒儿却不同了,问我的话我没有回答她,她便开始有点烦躁不安。
终于熬到天刚擦黑的时候,也没有和人打招呼,一个人魂不守舍的出了院门。
我就那样躺在床上,看着她拐了几道弯,避开人多的地方,从我的院子做贼一样到了二爷的院门口。
我震惊的心跟着揪起来,大气不敢喘一下,唯恐惊扰了她。
“当,当,当。”三下扣门鼻的声响。
“谁啊?”
一声询问声,院门从里面打开。
二爷院的看门婆子见是酒儿,堆起来笑容问:“是酒儿姐啊,有事吗?”
(我松了口气,看来酒儿并不是经常来二爷院。)
酒儿局促不安的问:“黄婆,棋哥儿在吗?”
(我竟不知道她知道二爷院看门婆姓黄。)
黄婆不假思索道:“在呢。你在这等着,我给你去喊他。”
说吧要转身去喊人。
酒儿一把拉住黄婆,尴尬的笑着,“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说着就要往院里进。
黄婆伸胳膊虚拦下,为难的说:“诶……那个……”
看门有看门的规矩,不熟悉的人不经通报自然是不能随意放进院的,否则就是失职。黄婆和酒儿没有交情,自然不可能为了她犯规。
看门的规矩都是一样的,酒儿门清,只是她此时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她推开黄婆的胳膊,只管往里闯,边闯还边说:“我真的是找棋哥儿有事!马上就出来。”
黄婆见她硬闯不干了,开始嚷嚷:“诶,你这人咋这样啊?!我都说了给你去喊人,你还自己往里进,咋不听说呢。”
“二爷不在家,这院哪能随便进!院里要是丢了东西算谁的?”
她也是个不含糊的人,一把拉住进院子半个身的酒儿,就势往外拖。
二人在门口拉扯起来。
二爷院里没什么人,安静的环境有轻微的动静便会被扩大,她二人的吵闹声没几句也不算大声,但足矣让东屋歇脚的棋哥儿听见了。
棋哥儿原本就心里不痛快,听见吵杂声更是心烦意乱,怒气冲冲开门询问:“大晚上的吵啥?”
“棋哥儿。”
酒儿见到棋哥儿,挣脱开黄婆拉她的手,又往里闯。
黄婆转身也为自己分辨:“她说她找你,我说给她喊你,她不听,硬往里闯。”
棋哥儿见是酒儿,压住明显的怒意,不客气的说:“让她进来吧。”
(我更震惊!)
(酒儿和棋哥儿很熟吗?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二爷不在家,院门口也没有挂灯,棋哥儿从有光亮的东屋里出来,逆光又隔一个院子,怎么能一眼便认出来门口来的是酒儿?)
(答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