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说到了殿试,即是判定三衙内与耗子主人的人命案无关。同时在场的鲍正文又没有出言提出异议,耗子主人的人命案等于定性,一场危机消散于无形。
容国公从杏花营军帐快马飞奔到皇宫,得知结果时,他儿子已经被送回了府中。
跟他传递消息的内侍,还不忘记提示一句,“官家等着咱衙内金榜题名三连冠呢。”
得,这下他小儿子不想继续考功名都不行了。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揪心啊,他扶额叹口气!
自己儿子有多大的本事他一清二楚,殿试是什么样他也清清楚楚,两者加在一起有多大的难度——他真不知道。
他是经历过战争杀戮的,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双手沾满了鲜血,知道很多事情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他相信世上真的有鬼神,只是他不敬鬼神。
鬼神?
神不说了,鬼啊,呵,更不可能。至于妖,倒是不好说。
他知道很多人有异于常人的本领,为了自身的安慰不敢显露,怕被世人说是妖怪。世人愚昧,解释不通的事便认为是妖魔鬼怪作祟,这就是所谓的法术。
他好奇那个女子到底有怎样的法术,才能保证他儿子通过殿试。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便是此女必定会些常人不知的“妖”术。
对,此女定然是“妖女”!
想到这儿,他又嗤笑一声。病急乱投医,他,他真是什么都想到了。
皇宫的镇妖神兽和那些仙人们的符咒不是摆设,那女子真是妖怪,早就触发了各种异像,就比如之前那次“老黑”事件,仙人直接说是妖魔作祟。
他儿子过秋试一点异象也没有,平静的就如他儿子真的是自己考出来的第一,很好的证明了那女子不是妖怪。
他猜想那女子应该是具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就像各种修仙门派里的法术,才悄悄的逃过各种仙人设置的法阵,帮他儿子顺利通过秋试。
他多少懂得,仙人们的法术是对妖魔鬼怪的,那女子的本事是人的特殊本能,自然不会被同为人的仙人们察觉。又加之他儿子故意帮那女子隐瞒,才让他猜测不透。
又或许是他儿子自己还是糊里糊涂的,压根没明白那女子怎么帮他通过的秋试。反正是不管怎么说吧,最后结果是他儿子收益了,又没有被人察觉,这就行了。
之前他答应儿子请求时,他的态度是先稳住儿子。那位贵人还没回来,一切等那位贵人回来再说。
贵人回来朝堂之上还不定有怎样的血雨腥风,那“妖女”最终被谁请走还不一定呢。至于他,他自己内心多多少少还是希望妖女不要再和他儿子有瓜葛。
可如今事情出来岔子,他儿子过了官家的眼,必须参加殿试,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他只能改变之前的想法,重新审视儿子殿试的问题。
他满腔怒火,发落了引起事端的小厮,又堆起来“笑脸”,力求笼络住那位“妖女”。
我看的结果就是阿油鼠被留在了皇宫里,小会被容国公送去了军中锻炼。
小会临走之前,拉着三衙内的手痛哭流涕,鼻涕眼泪蹭了三衙内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