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急的嗷嗷叫:“小妮,小妮,你快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小哑巴会死的!”
尽管阿油鼠有了自己的名字,老黑还是固执的喊它“小哑巴”。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压根听不到笛音,想要用神识搜索,没有具体的方位,也不可能找出来阿油鼠的坏主人在哪。再说,就是找出来了他在哪,我又怎么阻止他吹笛子?
三衙内来找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慌乱。
等他弄清了情况,也是一筹莫展。
“人家主人找自己的宠物,我们咋能说不给啊。”
小六不服气的怼他:“他作为主人那样的对待阿油鼠,阿油鼠难道就不能离开了?非要一辈子受他的压榨?还讲不讲道理啊!”
三衙内来我院子的次数多了,连小六都明白他和我是啥关系了。
小六跟小生出去见识过世面,她娘又在蔡家做工,她多少知道了些梁人的礼教,出于对我的心疼和维护,对三衙内生出了怨言。每每见三衙内来找我,态度上自然表示为对三衙内的不喜。
三衙内不是那种对下人苛刻的人,又加之小六是跟我一起从草原来的人,爱屋及乌,对她又纵容了一分,自然不计较她怼他。
他不在意小会过不去。
小会作为三衙内的人自然维护自家主子。他清楚明白主子为了能娶纳姆翁主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少;改变了多少。他可不惯着别人蹬鼻子上脸糟蹋他家主人。
他上前躬身施礼,“翁主,既然知道阿油鼠的旧主人就在附近,不妨逮住他,让他把阿油鼠送给翁主就是了。”
“啊!”这么简单吗?
我不可思议的问他:“他是一个大活人,也没有做啥坏事,就算是他让阿油鼠偷钱,东京府不会相信一个老鼠的话去逮他吧?再说,我们也不认识东京府的人,东京府不可能听我们的随便逮人吧?”
要是真认识东京府的人,上次我就不会被罚款三百两了。
“还有阿油鼠是他的,他若是执意不卖阿油鼠,我们能强迫他吗?反倒是他若知道是我们强行扣留了阿油鼠,会不会去东京府告我,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想起来我空了的钱匣,担心东京府因为这事再对我罚款一次,那我再上哪去找钱?
小会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瞥,淡淡道:“翁主,咱家可是武将出身。咱是不认识东京府那样的文人,可咱熟悉城防军啊。城防军里的人哪个见了咱哥儿,不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衙内’。”
我倒,我倒,倒!倒!倒!
我竟不知容国公府的一个下人眼里,城防军是如此可以随意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