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不仅告诉石榴三衙内帮了她的忙,还转送了三衙内给我的谢礼——一匣花钿。
宿主的脸不用花钿都已经够吸引人的眼球了,再贴上花钿的话,只会更让人关注我的脸蛋,凭白惹是非,给我招麻烦。
我不想麻烦上身啊!啊!啊!
前朝盛行花钿,女子妆容几乎离不开它。可到了今朝,人们的审美观念由鲜艳转位素净,花钿几乎没什么人在用了,想找到卖花钿的金银铺都不好找,所以我不明白三衙内为何执着于非要送我这个。
由此我又体会到,就算是乖宝宝三衙内,事事温顺好说话,也有固执己见的那一面。
退是不可能了,又不喜欢,我甚至连看都不想看,抗拒的直接让石榴把匣子放进存放贵重物品的箱子里。
我如今也是有身家的人,除了十来箱刺绣丝绸裘衣,我还有一个专门放置贵重物品的大箱子。
石榴边放边说:“你也真够扭的!不喜欢归不喜欢,看看又能咋喽?你连看都不看,明个想贴的时候,连有啥花色都不清楚。”
明个的今天不去想,现在我内心十分抗拒的事就不要强迫自己去做,否则难受的到不了明个了。
她见我根本不为所动,转话题继续追问刚才说的事情。
“诶,你想好没有?到底啥时候去见三衙内?”
转身给我倒了杯水,试了试水温才递给我。“三衙内帮我这么大的忙,你就权当为我了,凑空去见他一次呗。啊?行不行?”
见我不接话,笑脸往我脸前贴近些,使我不得不对面对她。“我的好翁主,哪怕你就和他照照头,也算是我承了他的人情,不然我咋好意思以后再见他。”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嘴脸。
我冷着脸无动于衷,“你见不见管我啥事?”
她不气馁,继续死缠烂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当然关你的事了,谁让你现在就让我跟了谭相公。”
呲眯愣笑讨好说:“你可以不见他,我以后可不能不见他。谭相公现在是他的夫子,天天给他上课不说,我搬去西院住想不见他都不可能。我这次要是说服不了你,不用人家说,我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再见他。”
“你也替我想想。他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这种事都没有替他办成,咋还有脸见他?”
我冷“哼”一声:“你为了还他人情情愿把你翁主给卖了?”
石榴杏眼圆睁,似笑非笑,夸张的假装害怕。
“哎呦呦哎呦呦,我的翁主啊,你可别吓唬我,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拿你换人情!”
“你是谁啊,你是草原来的翁主!谁敢欺负你,别说我了,光老黑都饶不了他!”
我再也憋不住,被她逗笑,无奈妥协道:“行行,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