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摇头：“这到不是。主要是东院所需食材正好和咱家的情况一致。”
小生理解我问的小柱没有说清楚，接话说：“照理说各家的食材都是自家庄子里出的，国公府肯定也是这样。但是东院是草原人，吃肉食，国公府庄子上原本按照我们生活习惯供应的食材肯定就不行了。咱们这边的人种地种菜养鸡养鸭是能手，养羊养其他的大牲畜不行，国公府庄子肯定也是这种情况。”
“城里羊肉这么贵，国公府外买肉必定是一大块开销，国公夫人那么……”他瞥一眼三衙内，无奈忍住没说完，换话说：“西院厨房做的肉要是能够东院的人吃才怪呢！”
“可杨府庄子上的情况正相反。他们是跟着老令公从葱岭来的，壮劳力在军中，剩下的妇孺老幼无力种地，至今还是原来的生活习惯，和我们不一样，和草原人接近。”
“他们不喜欢种菜种地，喜欢养羊养马养牛。可他们不是商户不能自己卖牲畜，养的牲畜只能卖给二道贩子。那些二道贩子就是孬孙，压价压的低的跟啥样的，养一年的牲畜也卖不了几个钱，辛辛苦苦一年到头还是穷的叮当响，吃不饱饭。”
小柱摸到门窍，补充说：“唉，翁主您不着。您别看市肆里羊肉卖的贵，可进价低的很，钱都让二道贩子赚走了。庄里人辛辛苦苦养一只羊，换的粮食少的可怜，还不够一家人吃一个月的黑窝窝。”
我的嘴角跟着扯了扯，他是坑他自己吗？这是认为我不清楚黑窝窝是啥，还是认为我不知道一家人是多少人？
来梁城之前我是不清楚一家人包括多少人，现在在杨府和容国公府住了这么久，我可是真真的知道了梁人说的一家人是能包括多少人的。
我怕他帮倒忙越描越黑，打断他的话说：“既然如此，只要凡妮莎能管这件事，我会尽力和她说，力求促进这件事办成。”
小柱头捣蒜，躬身打千：“嗯嗯嗯，谢翁主！我替庄子上的人谢翁主！翁主您的大恩大德……”
酒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翁主，凡妮莎姐姐来了。”
凡妮莎应该是听到了什么，也或许是酒儿告诉她一些消息。她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东院厨房是归我管，我可以把食材供应给你们。只是采购上没有那么多的钱，我怕让你们失望。”
她看我一眼，把手当扇子用，继续用力摇。
“其实我也是来找你帮忙的。”
“东院厨房采购还走府里的账，府里只能供应菜和面，肉食让我们自己买，说是庄子上供应不上，没有那么多的肉送。”
“梁城肉价贵的离谱，府里拨的钱不够我们吃肉。君侯的俸禄是放在公中的，吃肉的又都是我们的人，翁主不好再向国公夫人要钱，这部分亏空只能我们自己垫上。”
“翁主现在没有进项，开销都是嫁妆撑着，钱是越花越少。我来找你就是看看你能不能帮忙买点便宜肉。”
“我们背井离乡，不认识什么商户，想买便宜肉都不知道去哪里找。现在正好小生他们想接，真是太好了！”转向小生：“不过，就是价格上恐怕给不了市场上的价格，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