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在东篱皇宫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喝安胎药了,而她那时候应当是已经昏迷了一个月之久。
从大创被方楚辞带走起,到东篱的路程有小半个月,再在宫里昏迷半月,这一个月内,不可能怀上孕。
那便只能是在那之前的。
盛卿尘之前有悄悄问过太医,自己孕几月了。
但是这种事情,在没有B超的年代,太医自然不能说个准的。
所有她只能看自己的孕肚,以医学生的修养来看,她如今显怀,至少有三个月了。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必然是在来东篱之前就已经有了。
但是看上官爵知道她怀孕时惊讶的样子,想也知道之前并没有发现。
而根据上官爵的表现,他们此前定然是感情笃定的。
那么……有身孕自然是件很正常的事。
所以,这孩子是谁的,她心底八成是有些数的。
可魏潇自然是不这么想,盛卿尘从被带走到如今,接近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纵然她失忆了,可是,可是就因为失忆了,她分得清谁才是她最亲近的人么?!
这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魏潇脸色很难看。
“我不是很确定。”盛卿尘过去看翻腾的药汁,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温柔:“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你、你难道,这期间,你跟那谁、没有、没有.……”
盛卿尘摇头:“自然没有。”
她对方楚辞的感觉一开始就不对,而且这段时日大多时间都病着。
方楚辞虽然对她表现过亲近之意,都被她避开了。
他们连床榻都不在同一个屋。
药熬的差不多了,盛卿尘想要用衣袖捂住手将那个熬药的石头搬下来。
但是还没触碰上,就被魏潇一把扫开。
此时其余的人都在不远处放哨,围着火堆的就他们三人,其中上官爵还不省人事。
盛卿尘:“?”
魏潇将那石头端下来,放在一旁晾凉。
浓重的苦涩的草药味弥漫在四周。
“所以,是我兄长的?”魏潇盯着她的小腹问。
这其实很不礼貌。
但是盛卿尘只是稍微抬手挡了挡,低垂着眉眼:“生下来就知道了。”
生下来,她有办法查证这是不是上官爵的孩子。
但是在此之前,既然已经在她的肚子里,经历了这一系列的凶险仍然平安无事,她就一定会生下来。
谁知道魏潇又突然开口说:“你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如果不确定这个是不是兄长的,不要也罢,往后还能怀。”
盛卿尘一瞬间睁大了双目:“两个孩子?!”
她跟上官爵有了两个孩子?
“双生子。”魏潇望着她一言难尽:“一儿一女。”
所以他觉得,这个有可能让兄长蒙羞的孩子,趁着没出世,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