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上官爵上前一步,声音还是那副得了风寒的样子:“我来看看陛下的龙袍长什么样子。”
黄鹤权啖笑一声:“稀罕。”
不过也跟着上官爵的目光不由地看向龙袍。
“金贵着呢,不能水洗。”黄鹤权道:“那龙纹都是金线绣上去的,你说,这穿金戴银到底什么感觉啊?”
很重。
上官爵在心底说了一句。
在大创,除非上朝和出席重要场合,他一般不爱穿这个,太重了,整个人都能被压得喘不过气。
所以他更偏爱便服。
‘万财’笑意吟吟道:“这哪知道,咱们不是没穿过么?对了,不是说康文宫里那位姑娘的衣物也在这儿,怎么没瞧见?”
“这两日都没送来呢,听说是病了。”黄鹤权又咋了一口茶:“这女人就是麻烦事儿多。”
跟在上官爵身边一起过来的四元抖了抖。
黄鹤权看见了,呵斥道:“那个小太监,说你呢,抖什么?没有规矩。”
四元抖得更狠了。
病了。
上官爵一个胆颤。
这必然与死掉的那个宫女翠婉有关了。
他还未说话,门外就有人匆匆进来了,一个小宫女捧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套桃色宫裙,急匆匆进来。
“黄公公,这是康文宫送过来的衣服。”
黄鹤权挥挥手,一笑:“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跟我说啥呀,洗去吧。”
“怕是不好洗。”宫女为难道:“奴婢刚才检查了,这领口上.……有血渍。”
血这种东西,在宫里就是大忌讳,黄鹤权脸色一变,急匆匆下阶走过来:“哪来的血迹?”
“听说是那姑娘自己吐的,不是前两日身子不好么?”
浣衣局接了衣服,是要换一个干净整洁回去的,可是血渍最不好洗,稍微碰上难伺候的就要挨罚。
眼看这康文宫那位怕是来日必然要飞上枝头的,黄鹤权茶也不喝了,急的冒汗:“去找萍姑过来让她洗,快去。”
上官爵一双眼睛沉沉地定在那一块触目的血渍上,心下更是发沉。
吐血了。
罗家村那一次,也不知道盛卿尘受伤没有,又恢复的如何。
如今轻易就吐了血,只怕身体已经负累繁多。
他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
“这可怎么办好?”黄鹤权攥着那衣服,“洗不好就是失职,说不准就要挨罚的。”
萍姑是院里最有经验的,都不敢保证血渍能洗干净。
“洗不好我去领罚。”
‘万财’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