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爵眉头一皱。
万财说过,与他同住的是尚膳坊的掌事,名唤赵恒,平日里喝酒赌钱,是个贪小便宜的主。
大约是上官爵开门的声响惊动了他,从梦中朦胧醒来时,看见门外的人一愣。
瞬间就被惊醒彻底了:“谁啊?”
上官爵捏住嗓子,他凹出一个嘶哑的声音道:“我。”
“万财?”赵恒满腹疑问,那身高那长相,虽然借着门外的月光看不清,但是确实跟万财有几分相似。
……
可是又不像,万财怎么说呢,似乎没有站在门口就能吓唬到人的气势。
可不是万财又能是谁呢?
“大半夜的,你跑去哪里了不好好睡觉,还回来吓人,你声音是怎么回事?”
“风寒。”上官爵扔下两个字,迈进门来反手将门一关,月光彻底被隔绝,赵恒也全然看不清他了,只有朦胧的影子。
这个时节,白天天气燥热难耐,夜晚又降温的厉害,估摸着是该感冒的。
睡意朦胧的赵恒并未多想,躺回去重新入睡了。
上官爵卸下外杉,坐在万财的床上时,那股陌生的男人气味充斥鼻尖。
他躺不下去,伤口也疼的厉害。
拿出太医给他配置的药丸,胡乱塞了两粒进嘴里。
外边长夜寂静,到了白天,他一定会更加引起旁人的怀疑。
为了身体也好,其他也罢,不论哪种,东篱皇宫都不是能久留之地。
必须尽快找到阿尘,将她带离开。
第二日早起,赵恒果然盯着‘万财’看了半晌。
这张脸明明与万财无二,可他心底总有些毛毛的。
就像面对的万财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万财当差的地方就在浣衣局,因此会与四元相识,但是赵恒不一样,他是尚膳坊的。
御膳房是专门给皇帝准备膳食。
尚膳坊则是伺候各宫嫔妃的,由此接触大人物的几率也相对较高。
也因此,赵恒这人颇有些目中无人,偏偏万财又是个左右逢迎的人,他也不在乎让赵恒高自己一等,经常给赵恒一些三瓜俩枣的好处。
赵恒让他惯的,直接将万财当成了小弟,有些颐指气使。
“阿财啊,你一会儿打洗漱的水,给哥哥的也弄回来吧,今天早上天寒,我要热一些的水。”
昨夜不见得,此时听赵恒说话,颇有些上年纪的太监味道,还翘着兰花指。
阿财二字令上官爵眉头狠狠一皱。
上官爵专注地穿好靴子,而后扔下一句:“自己料理。”
“嘿!”赵恒气节:“从昨夜开始就哪儿哪儿都不对劲,风寒一下还能得出脾气来了不成!”
赵恒愤恨地下地,还不住念叨:“平日哥长里短的,今儿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