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娘亲的寝殿,更是砰一声关上门。
团团圆圆面面相觑。
随后卫行云也抱了个人进来,是个不认识的姑娘,卫行云面色尴尬,只能先交给春儿去安置了。
“哥,什么情况?”卫行雨从房顶下翻下来,比团团圆圆还要好奇。
卫行云言简意赅:“喝醉了。”
“谁?主子喝醉了?开玩笑,主子千杯不醉!”
卫行云抬手将他的脑袋摁开,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王妃。”
那王爷这做派又是怎么回事?
房内——
上官爵将盛卿尘放至床榻,刚沾上枕头,盛卿尘舒服地嘤咛一声。
这一声听在上官爵耳朵里,就是赤果果的刺激,他没有退开,双肘撑在盛卿尘的两侧脸旁,俯下身,气息挨近。
睡着的盛卿尘很乖,嘴唇微微张开,殷红的唇色像一朵待人采摘的桃花。
看了好半晌,直到将自己看的一身僵硬,上官爵才泄气般的叹了口气,垂首在她嘴唇上轻碰了下。
正要退开,盛卿尘却在此时豁然睁开了眼睛。
!
这是醒着还是醉着?
上官爵更加不敢动,两人四目相对,盛卿尘那双清澈晶莹的眸子又开始勾人。
“.……阿尘?”
上官爵心道,也就是本王君子,否则非得把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不可。
他直觉自己不能在在这待下去,不然非得出事。
盛卿尘现在醉着,心结未解,要真做点什么,明天他怕是连幽紫苑的门都进不来了。
他退了一半,很快就能从盛卿尘身上撤出去了。
这时候,盛卿尘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抬起来,一把掐住了上官爵的两只耳朵!
上官爵从小长到大,见了他的都得跪地行礼,就是父王母妃也不曾对他动过手。
这一晚上,又是被咬又是被掐耳朵的。
宣王殿下那颗脆弱的自尊心摇摇欲坠,可抬起了手,却也舍不得拍下去。
他被提着两只耳朵凑近盛卿尘面前:“姑奶奶,您还要干什么?”
盛卿尘捻他耳垂,嘟嘟喃喃:“你偷亲我。”
“没有偷亲,本王自己的媳妇儿,亲一口怎么了?”
“不是你媳妇儿,我们要和离的。”
上官爵汗毛炸起:“谁答应和离了?!”
盛卿尘瞪他:“我看到了,你跟皇后抱在一起,杏桃说她早就倾心你。”
上官爵心说我就该割了杏桃的舌头:“没有,她是皇后。”
盛卿尘不捏耳朵了,改双手‘啪’一下,罩住上官爵两边的脸,比方才还气呼呼:“她不是皇后就可以抱了?”
“不可以,不行,本王错了。”上官爵俯下身哄,索性侧躺下来,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拍她背:“以后都不了。”
盛卿尘攥着他的衣领,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又渐渐闭上眼。
以后再也不让她喝酒了。
上官爵心累地想,王府的酒瓶子都该藏起来。
他折腾了一天,找人又找了半晚上,也很累了,于是哄睡的过程自己也迷糊了过去。
夜越发地深了,雪还在不停的下。
离王府不过方圆三里的地方,打烊的三福客栈胡同里,却传来一阵响动。
模糊朦胧的月影将几道人影投射在墙上。
其中一人被人影包围,不一会儿,那道单独的人影从墙上矮下去,似乎落在了地上。
枝头夜宿的鸟儿被惊起,昭示了一个不太平的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