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仓啧啧嘴,刚想着如何回绝,阳丞君却又抢言道。
“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已经修书一封,送到县城你们的父辈手上了。”
“啧……”
“多谢王爷。”
徐白仓还要打辨抬杠,倒是梁学佑直接一句道谢,打断了他的施法。
徐白仓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家兄弟,随后一把抢过阳丞君端在手里,还没喝的奶茶,自己郁闷的进屋吸溜去了。
“娘亲,我也还想喝。”墨玉玉上前拉过沈娇娇的衣角。
“好,不过不能喝太多,牙疼。”
沈娇娇立刻答应着,也带着孩子们进屋去。
一下,屋外廊下只剩下梁学佑和阳丞君。
“让徐白仓跟着先行跟我回京,你可有什么顾虑?”
“王爷自有思虑,更何况我们两家关系不错,一人得道,也算是鸡犬升天了。”
见梁学佑脸上没有半点嫉妒暗算的情绪,阳丞君心中满意。
“徐白仓性子过于急躁咋呼,不利于暗中做事。这次本王回京,一路定然艰险,徐白仓更适合做本王的挡箭牌。你就留在瑶花镇,替本王看顾好妻儿。”
他们二人来的时候,阳丞君已经说完了朝中变故。
眼下梁学佑虽然不知阳丞君指的什么,但还是恭敬地行礼答应。
“王爷放心,在下一定尽力去做。”
看着他恭敬且不闻不问的模样,阳丞君忽然一眯眼,觉得他同自己身边的墨邵极像。
墨邵身上充满了被欺凌之后报复的冷静狠厉,是个适合做狠事的人。
但梁学佑的沉稳中,却不带攻击性。
“梁公子,民间对你的评价,一直是勤奋问学,办事磊落,为人也算是和善,只是偶尔性子乖张。你这样的人,若说是单求名望钱权,本王是不信的。”
弦外之音便是:你到底在求什么。
没有所求的人却听话做事,这才是不正常的。
说话间,阳丞君的视线定定的落在梁学佑身上,那双眼睛中的深究探视,几乎要在他的血肉之躯上挖个洞出来。
“在下胎里不足,自幼体弱多病,家母也因为劳碌照应抱病去世。在下所求,不过是一生顺遂,不要家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
梁学佑连忙俯身行礼,道出自己的短处,将把并送到阳丞君手中。说着,他不忘又补充。
“当初在隔壁镇上的时候,王爷和王妃一起莅临府上,王妃写给在下的菜单,如今日日调理身体也有强健之势。所以在下为王爷和王妃做事,也是报恩。”
提及之前的事情,阳丞君回想起来上,眼下的梁学佑的确改变颇多。
倒是适合往朝廷里面送的。
想着,阳丞君又瞥了一眼屋内,发现屋中妻儿和徐白仓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他才又开口。
“眼下朝中不安,多是新旧两代文臣的不稳。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的抱负可以大一些,不必拘泥于家中琐事。”
阳丞君话到此处,梁学佑眼神一动。
“王爷的意思是……”
“正一品的官,和九品芝麻官,都是为民办事。不过名声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