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的家眷入夜出行,正被杨元庆留守在此的人发现了个正着,等杨元庆赶来时,陪同董文家眷的府兵以及若干家眷以及全被赶回董宅。
“你个丧尽天良的,就是你逼死了我们老爷。”
董夫人一见杨元庆,立刻指着杨元庆的鼻子破口大骂。
杨元庆无视董夫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对程处默问道:“事情详细说来。”
“俺在这里守着的时候,那鸟龟蛋府兵正张罗着要……”
董夫人被府兵带着准备离开董宅,准备明日一早城门开了就逃离长安城,却不想杨元庆早已派人盯梢。
等程处默说完,董夫人.大骂道:“杨元庆,你就是个商贾之子,根本不配和我们老爷同朝为官。现在你逼死了我们老爷,老天爷有眼,不会放过你的。”
李宇闻言,轻轻蹙了下眉。
说杨元庆逼死董文简直没有依据,毕竟董文下牢后,杨元庆根本没去过大牢。
“谁告诉你,董文是我逼死的?”杨元庆问道。
董夫人梗着脖子回道:“我虽是妇人,可也听说了,事情本是因为董亮而起,你却在早朝议事时,让董亮把脏水都泼在我家老爷身上。”
“可怜我家老爷啊,一心为民,到头来却被一个贫贱的商贾之子害死。”
说着,董夫人声泪俱下,看起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杨元庆翘起二郎腿,哼笑道:“听谁说的?”
“贼子,你才是误国害民的贼子,都是你,都是你杨元庆在害大唐朝!”
董夫人不回答,张口就是骂言骂语,似要给杨元庆坐实了‘误国害民’的罪名。
“既然你不说,那让我猜猜,是谁告诉你的。”
话落,杨元庆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几名府兵。府兵分为两制,一制为军中各将军的府兵,一制则是保护这些文官家宅的府兵,相对于前者来说,后者的战斗力孱弱。
凡是被杨元庆目光扫到的府兵,个个低下头去噤若寒蝉,有的还抖着身子怕极了,然而是真怕还是假怕,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是不是你在董夫人背后编排本官不是?”
杨元庆随手指着一名府兵,厉声问道。
被点名的府兵惶恐道:“冤枉啊大人,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奉谁的命?”
闻言,府兵看了一眼董夫人,目光又快速的收了回去,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大胆!”
突然,杨元庆猛拍桌子,喝道:“身为董家府兵,你却指认自己的衣食父母,难道你要本官缉拿董夫人下大牢吗?董大人刚出事,你就陷董夫人于不义,该打。”
“来啊,把人拖出去,打的他招为止!”
“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啊!”
府兵喊着冤枉被带出去,不一会就传来他的惨叫声,听得其余府兵是个个浑身颤.抖。
杨元庆眼光一瞥,那边董夫人惊回神,指着杨元庆就要再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