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魏徵一个眼神都没给杨元庆,行为动作充满了对其的鄙夷。
杨元庆微微一笑,道:“士商农工,商在二,我怎么就不能担任太子属官了?何况录事就是个闲职,难道太傅还想有真才实学的人默默无闻做养马的活计?”
“你……大逆不道,简直大逆不道!”
魏徵怒道:“自称不敬是为一罪,称呼上级不带敬称是为二罪,贬低太子属官是为三罪。这三罪本官就可奏请陛下撤去你的官职!”
“随便。”
杨元庆翻了个白眼,算是见识到魏徵的‘啰嗦’了。亏得他进宫前还想着王若梅的事,现在见到魏徵本人,他都要怀疑魏徵会不会真心为王家考虑了。
“你……”
“我别的本事没有,赚钱找人的本事倒是比得上魏大人,刚巧最近有一女子王若梅投靠我,不知道魏大人认识不认识?”
杨元庆态度散漫,心里对魏徵最后那点敬佩烟消云散。
闻言,魏徵惊呼道:“王家侄女怎会?”
说完后,魏徵方才醒悟自己的失态,忙向李承乾告罪,并说出王若梅和王珪的事。
话题急转,沉思半晌,李承乾说道:“父皇已昭告天下,若隐太子旧部归顺,则既往不咎。王珪是否有归顺之心,这件事还得请太傅派人再去询问一二,确保万无一失。”
“若王珪有归顺之心,本宫必会在父皇面前奏请赦免王珪。”
“臣,多谢太子。”
本是急匆匆来告状,魏徵没想到最后却是杨元庆帮了自己一把,让多年好友可免罪,他老脸一红,道谢的话卡在喉咙里半晌吐不出。
杨元庆心下好笑,说道:“既然如此,那等王珪归来后,我再遣王若梅归家,魏大人觉得如何?”
“自然是好,那就多谢杨录事了。”
给了台阶下,魏徵自然不好再端着面子,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
两刻钟后,杨元庆出宫不久,就被高士廉派人叫去庆楼。
“下官参见吏部司大人。”杨元庆行礼道,心里暗暗揣测高士廉叫自己来的目的。
是因为自己成了太子派,还是因为鲜家的事?亦或是两者皆有?
片刻后,高士廉收回打量的目光,淡声道:“杨录事不必客气,如今你我都为朝廷做事,日后也是同僚。”
杨元庆闹不准高士廉的目的,没有开口,空气一阵尴尬的沉默。
须臾后,高士廉方才重新开口,说道:“往日多听妻哥说起杨家有子可堪大才,如今得见,方明白杨录事非凡之处。”
上来就商业互吹?杨元庆拱手道:“大人谬赞,元庆只是一介商人,不过是机缘巧合获得些许机缘,实不敢当非凡之人。”
就在杨元庆思考着高士廉是因为鲜家事来找茬时,却不想高士廉话锋一转。
“当今陛下隆登大宝,万事具兴,太子年幼,杨录事隶属太子门下,当多为太子办差。”
看似提点,却暗藏敲打。说明白点,就是现在李二还年轻,站队太早,小心小命哪天没了都不知道。
“大人教导的是,元庆必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