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得很端正,爆米花也安稳地放在他手边。 “要不要回去休息?” 优秀的alpha就是尽可能体谅伴侣的感受。 纪白知道昨天对她的索取无度可能让她有点累了,想到过去看过的alpha对omega的照顾,主动提出带她回家。 他的面孔线条生得凌厉,只是见到她的时候,眉眼会放得更平顺,敛去了几分的冷意。 “不用。” 她伸了个懒腰:“就是感觉有点无聊。像是来看什么……动态壁纸。” “这沙发坐得人好累,你给我靠一下。” 她往纪白的方向靠,结果对方长手一伸,直接把人抱到怀里。 温虞:!!!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干嘛?” “你不是要靠着我?” 那也不是坐到你怀里靠啊! 她现在根本就看不到屏幕了好吗? 长腿跨坐在他大腿上,膝盖顶着柔软的沙发,爱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想让她什么都不做简直太难了。 “你这是故意的?”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不怕我吃了你?嗯?” 她的尾音带着慵懒的上翘,听的人心痒痒。 纪白的面孔在荧幕的灯光里染上了一层明亮的白,专注又深情。 温虞愣怔住,回忆起是从一起上战场回来后,她也能时常在纪白的身上看见这种温柔又宠溺的表情。 不像一个上司,更像是一个隐秘的情人。 她神经大条地以为,是两人的出生入死感化了这没有心的大冰雕。 现在看来纯粹是她想多了。 这男人就是披着羊皮的野狼。 总是在不经意间把她的心勾走,然后一点一点地碾碎吞吃掉。 “故意什么?”纪白不懂。 他只是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想带她回去休息,怎么就变成故意的了。 温虞察觉到眼前的人好像真的只是在关心她的身体,顿时被一种莫须有的挫败感席卷全身。 她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想着要怎么给这个男人一点颜色瞧瞧。 居然敢在这种场合这么清纯地撩她? 这到底算什么事! 背后抚上一只大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就像在安抚小孩一样。 “很难受?” “嗯。”鼻音里带了点委屈,听着有种心痒痒的感觉。 他把人轻轻推出怀里。 “让我看看。” 她的表情并不清晰,纪白担心地伸手去摸她的脸,想调整角度观察她的情况,结果还没摸到,就被人顺手抓住。 “嘘。” 她压低了声音:“我易感期好像有点不稳定。” “……嗯?” 他的声音暗哑,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似一只潜伏的小兽,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准备随时捕食! “在这标记我吧。” 她刻意压低的喘息带着奇妙的魔力,让他整个人都沸腾了。 “这里。” 她露出洁白的脖颈,腺体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他依稀能闻到信息素的香甜。 “这里不行。” 他身上硬得像块木头,只会跟着她的指导走。 “我们回去。” 温虞哪肯! 现在气氛正好,回去干嘛? 她一下按住右手边座位旁的红色按钮。 一层密闭的空间将两人罩在里面,一切信息素还是声音、画面都不会被人瞧见。 “你开这个干什么?” “你。” 干什么? 你。 纪白明白她的用意:“想续费第二场电影?” 他用汗热的额角轻轻碰了下她的,低下头一边去吻她的脖颈,一边释放信息素去安慰她。 “不行吗?” “行。” 他长长的睫毛里掩映着温柔又坚定的光,唇线坚毅。 “我给你机会跑,你不跑。” “一会停不下来,你就好好受着。”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大海,那些随着波涛上下起伏的海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待在纪白身边,一颗心也仿佛那些海蜇般上下起伏。 “嗯。” “只要是你给的,我都照单全收。” …… 晚上,温虞躺在浴室放满热水的浴缸里,深吸一口气。 她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一个3s级单兵事后在电影院被人抱回家。 从浴缸里起来,她长叹一口气。 下次不能再在电影院瞎来了。 她的腰…… 望向镜子里,身上遍布擦不掉的暧昧痕迹,她的脸猛地又红了。 明明说好从纯洁的拉手手开始谈恋爱,怎么一下又跳转到十八禁了。 果然。 成年人的世界都不简单。 最羞耻的是,为了让纪白不再续费第三场电影,她连老公都叫了,也没能阻止这男人大刀阔斧地征战。 她终于体会到如狼似虎的alpha是怎么一回事了。 之前纪白都太克制了。 回想起不久前的经历—— 纪白漂亮的肌肉在眼前起伏,肩部的三角肌鼓起来,不是特别夸张但紧实。 嘶哈。 脖颈上的腺体又开始微微发热。 咚咚咚。 门被人推开。 温虞的眼睛一下睁大了,宛如山林间受惊的小鹿,满是彷徨。 她身上单穿一件红色的丝绸连衣裙,看到人进来呆住了。 男人目光很深沉。 “好了吗?我叫你很久都没应,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摔倒了。” 明明前两天还挂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今天开始突然就有大狗狗特质,让温虞一时半会有点切换不过来。 “好了就出来。” “嗯。” 她往外走,男人看到她没穿鞋,皱了下眉,弯腰把人抱进怀里,吓得温虞大喊“不要了”。 “不动你。” 他无奈叹气,“先吃饭。” 温虞囧了一下。 然后想到温阮,问他:“软软这几天要回来吧?我们一起出去玩,怎么样?” 纪白想到还要带崽,心里就不痛快。 “军校有个训练营,我可以给他报名申请。” “嗯?为什么突然要报班?” “陆烬朝的位置还不确定,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纪白才不会承认他单纯就是想跟温虞单独呆在一起过二人世界,才给软软多报了个补习班。 “可以是可以。” 想到以前两人没日没夜的训练,温虞认为适当的磨炼还是挺有用的。 “但他假期不是才五天吗?那个任务是去哪的?” “第四军区。” 他顿了一下,才说出那个藏在心底很久的名字。 “指导老师是左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