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白”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噗嗤一下,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看看,你们夫妻还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温虞忽然脱力倒在地上。 她的手撑在墙壁,勉强想要站起来。浴室内都是水汽,她废了好大的劲也没能爬起来。 “被心爱的人使用精神力攻击的滋味怎么样?” “你是谁?” 她的身体都是被精神力压制的痛苦,浑身像是被压了千斤重的石头,让她难以招架。 “我?我就是纪白啊。”他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天真,看了看手指,“他的能力也是我的。” 第二人格? 温虞的脑海中闪过这个词,但又觉得不可能。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纪白”停下打量身上的动作,看了被压制到毫无行动力的温虞一眼,走过去慢慢撩起她被发丝挡住的腺体。 “啧啧啧,要不怎么说我们温副官聪明呢。这都骗不过你。” 他的眼底满是痴迷,“我可记得好几次,你的信息素进入我身体的感觉。啊,这么香甜的信息素,不愧是我的天然养料。” “你想做什么。” “想要你。” “纪白”的手指慢慢揉搓她脖子上的腺体,看着她的面容一点一点涨红,觉得很有趣。 他看了看她的眼睛,目光明亮地就像有星光闪烁,温热的呼吸与湿润的水汽在两人之间缭绕。 “精神力受损的身体不太好用。但如果我有你的话,应该就不会太难受了。” 他低头去闻她的脖颈,被这熟悉的香味迷了眼:“我说了我是他,你怎么就不信呢。” “给我咬一口,不就能证明了吗?”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突然靠近的身躯散发着阵阵热意。 他单手扣住她的下颚,用力别过去,伸出舌头在她脖子上散发香气的腺体上重重舔了一口。 “滚!” 她看准时机,找准压制她的精神力的弱点,用上之前在黏黏身上获得的精神力攻击“纪白”,单手飞快捏住光枪,快准狠地往他肩膀上开了一枪! “砰——” 作用力下,“纪白”猛然被钉在墙上。 “你!”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肩膀上的伤口,温虞急速喘息,眸光紧紧盯着他。 看着他一步步后退,倒在背后的墙上,慢慢滑落,头慢慢垂下去…… 除了哗啦啦的水声,再无动静。 温虞也松了一口气,把光枪往地上一丢,扑到纪白身上。 “纪白?醒醒……” 在纪白的左肩上,有一根银白色的针,是从她枪口里打出来的麻醉针。她把针用力一拔,将人从浴室拖到床上。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纪白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看见温虞,他的神色明显有点紧张。 纪白快速抓住她的手问:“我对你做了什么?” 睁开的眼睛澄澈明亮,温虞松了一口气。 她反手握住他的,“说你爱我爱的不行,没有我会死,算不算?” “……” 纪白的脸蛋猛地红了一下,头顶上突然biong地一下冒出两个软绵绵的耳朵,在她的注视下,耳朵内部也透着淡淡的粉色,还一抖一抖的。 “你别逗我。” 他正色道:“你跟他见面了,对不对?” 被夺舍的瞬间让他陷入一个闭塞的空间,感官被剥夺,是被关禁闭的沉睡。 在他看来是一眨眼的瞬间,现在看到醒来躺在床上,纪白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嗯。” 温虞忽然想起来她在浴室给纪白的一记重拳出击,有点心虚地掀开被子,“那个……疼吗?” 纪白:? “就是那个。” 纪白冲她拉开的被子里看了一眼:…… “你踢我那里了?” “我没踢你,只用拳头打了一下。”她举起不大的小拳头,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真的,就一下。” 纪白:…… 两腿间忽然有点疼。 这一拳下去他有点想蜷缩起来,蹲下去了…… 温虞看着猫猫耳一点一点变红,似乎知道他是误会了什么,张着嘴啊了半天,“不是,我不是打你那个,哎呀我就是打了一下肚子而已,你在想什么啊……” 她的脸已经要烧起来了。 社死。 “我怎么可能打那里啊……” 用脚踢都已经很极限了,让她用拳头进攻,这,这不是耍流氓吗? 那一招叫什么来着,猴子偷桃? 妈耶,不能想,有画面感了! 温虞着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脑海里删掉,连忙转移话题:“你现在还难受吗?你怎么会被夺舍?” “他是趁着我精神力受损,钻空子进来的。” 温虞想到她可以治愈精神力的那个能力,有点跃跃欲试:“我来帮你试试?” “你会?” “突然开窍了,你让我试试。” 她这几天怀疑是黏黏升级,所以精神力治愈的能力也在上升,二者相结合,不单单是外伤,内伤也治愈了个七七八八。 之前她尝试过,但纪白的伤口像无底洞,她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但今天也许可以尝试一下专攻一个漏洞。 “我给你治疗,你试试把这道丝线引向你的漏洞。” 目的就是把那个作恶的灵关起来。 “嗯。” 温虞闭上眼,开始引导力量进入他的精神力范围内,被他牵引着在某处补上漏洞,两人配合,还真给他们补了个七七八八。 “你现在精神力恢复得还可以吗?” “差不多六成。” 纪白感觉体内舒服不少,郁结在胸腔的恶气都消散了不少。 “要不我晚上再跟你试试?” “不用了。” 纪白摇头:“我现在的身体受不住。” “但这些力量足够我压制他不能出来。” 如果不是这道力量太弱,他也不可能马上在他昏迷之后逃出来。 “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温虞很好奇,这只灵似乎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很小。” 纪白顿了一下:“我母亲死前就有。” “……” 那还真是很早了。 “你没有尝试过把他分离出来吗?” “有。” 纪白点头,猫猫耳立在空气中,竖得高高的。 “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