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只有你,现在还没退役和你在一起?说出来骗谁啊。” 晏子寒为人谨慎,平时温柔和煦,但损起纪白来毫不留情。 AA恋在联邦虽然是被认可的,但婚后有一方必须放弃军中职务,退居幕后。 这也是防止权利被单独的某个人利用。 “凭什么是她放弃?” 纪白瞥了他一眼:“为什么牺牲的人不能是我。” “……”晏子寒无话可说。 “你一定没有被她心疼过。” 一看就像地里的小白菜。 经受风吹雨打的。 “心疼?” 看到纪白一脸疑惑,晏子寒顿时膨胀了。 “你不知道生病的时候,最容易让人卸下防备。平时不会说的话,在那一刻都会跟你交代清楚了。” “你可以装病。” 晏子寒支招:“回去装病,用苦肉计问你想要知道的。” “不是说有孩子的父亲了吗?你又不是想去杀了人家,温虞又不会故意瞒着你。” “……” 晏子寒觉得气氛不对,瞪圆了眼:“你不会真想过杀了人家吧?” 纪白避开他的 “装病?” 纪白想了想,他一个3S级的alpha普通生病少之又少。 如果说有,也只是那个心病导致的失控。 所以,要怎么装病? 纪白:没生过病的人不懂。 但他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 “也是,你堂堂指挥官百年难病倒一次,被心爱的人照顾的待遇你肯定是享受不到的。” 晏子寒继续火上浇油:“你还是曲线救国吧。” “平时多当当舔狗,说不定到最后应有尽有。” 舔狗? 纪白听到后轻蔑地笑了一下:“我有名分,你呢?” 晏子寒:“……” 这一局,纪白完胜! …… 温虞醒来后并没有看见纪白。 但身上的伤已经看不见痕迹了,她想起身去看软软最近在第一军区的状况,拉开门就和正在门口喝水的男人撞了个正着。 他没有穿睡衣,随性搭了一件浴袍在外面。 黑发有点蓬松,面颊有点粉扑扑的, “你……” “醒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比平时听上去粗糙不少。 温虞盯着他看了一会,“嗯。” “过来吃饭。” “我要去看软软。” “他已经进入课程了,接下来会很忙,亲人不能探视。” 温虞扁扁嘴。 这是规矩,她知道。 但想念儿子的心让她坐立难安。 “我去找霍斯年试试。” 如果是儿子的导师,想要见面的话应该可以通融一下。 听到霍斯年的名字,让他心底焦虑到了极致,就好像某种重要的东西突然被人生生从他胸口挖走,他觉得自己像是要失去什么了。 比如说他的生命,又比如说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他没办法控制不安和坏念头让自己去相信她只是单纯想找他询问软软的消息。 那种铺天盖地的失去感,让他失神了一瞬。 “不许去!” “……你那么激动干嘛?” 纪白咳嗽了两声,指着桌上摆好的餐具:“先吃饭。” 见温虞站在门口没有动,他只好压着嗓音解释:“软软的精神力已经修复,甚至比原来更强韧,你不用担心。” “他这几日重新参与学院的评测,与那些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一起。” 男人走到温虞面前,理了理她乱掉的长发,“你现在去,是见不到他的。” “去把脸洗了。” 温虞迷迷糊糊被人推进洗手间,机械地拿起牙刷才反应过来。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这里不是老宅,是纪白那个寒酸又空荡荡的家。 显然这次来,有点不同。 家里多了很多生活用品,看得出来是他找人准备的,都是全新的。 想到之前那神秘棒棒糖发作,让她缠着纪白又亲又抱地磨了七天,现在再单独呆在一起脑子里就会不自觉飘出那些十八禁的画面。 达咩。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和纪白好好谈谈。 就谈谈温阮的事。 如果他不接受,或者不想认,等事情结束,她就带着儿子离开他的生活。 拉开门,温虞看到的不是纪指挥那张冷峻的脸,而是一只围着围裙的……大猫猫?! 粉色的围裙挂在他身上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的。 尤其他身上还穿着黑色的浴袍。 粉色围裙后,露出来的健壮胸肌又把温虞带进了另一个画风。 指挥官不用特别出色的力量,但纪白的自律与高要求令人发指。 他的背部和胸前的肌肉十分强壮,且线条优美而流畅;两条人鱼线隐入胯部,衬托出排列整齐紧致的腹肌。 这是一具充满爆发力和诱惑力的身体,只需瞥上一眼便能让人深深着迷。 就这样一具荷尔蒙爆棚的身躯,现在挂着一个非常稚嫩的粉色围裙,白色的猫猫耳耷拉着,大尾巴卷在后面不安分地甩来甩去。 看着……就很美味。 起码。 在吸猫达人——温虞的眼里,是这样。 “别看。” 拟态不自觉露出来,他别扭地想要收回去,却无能无力。 因为听信晏子寒的馊主意,他现在过于虚弱,拟态根本收不回去! 被温虞的眼睛盯着看,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的耳朵和尾巴,脸逐渐升温。 他只想飞去晏子寒面前,让他说说看,这就是装病卖惨苦肉计? 哪门子的苦肉计,能让被用计的对象眼里冒绿光! 嗯。 就是那种lsp看到可可爱爱的小猫咪手痒痒,想rua的光! 大尾巴默默在空气中甩了甩,勾着温虞的视线。 “吃饭吧。” 他丢开碍事的围裙,在心里把晏子寒暴打了无数遍。 说好的苦肉计,这特么是美人计吧! 就这? 这还怎么从温虞的嘴里撬出温阮的生父? 万一等下信息素稍一泄漏,他会更快被勾引,然后把正事忘在脑后…… 纪白坐下后耳朵一直耷拉着,看着像委屈的小媳妇。 猫猫委屈.jpg。 纪指挥的心情很糟糕,堪比站在珠穆朗玛峰的峰顶。 “你生病了?” 温虞收回视线,坐在他对面,唾弃想要伸手rua病号的自己! “应该是。” 他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应,眼尾红地不像话,软绵绵的。 “吃药了吗?” 纪白正在发烧,身体反应慢了半拍,听了她的话下意识点头,又摇头。 柔软的猫猫耳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温虞被勾得心痒痒。 “到底吃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