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子锋利的很,宁怀天纵使再灵巧,也无法避免会连带着小石子把肉也给割出来,苏醒歌没没到这个时候就会倒吸一口凉气。
闻祭夜大大方方的把手臂伸到她的嘴巴附近,“师尊,你咬我吧,这样也能转移一下痛苦。”
苏醒歌二话没说,直接上手开啃,看着闻祭夜一样痛苦难当,心里顿时平衡了不少。
只是原著里给自己剥皮抽筋的人现在在给自己清理伤口,怎么想都有些诡异。
苏醒歌一脑门子的汗全都擦到了闻祭夜的衣袖上,眼神还盯着宁怀天不放。
他长长的刘海此时乖巧的下垂着,挡住了宁怀天专注的眼神,太阳穴和鼻尖都有着细汗,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
手稳得一批,指尖更是灵巧的在她的小腿处挑来挑去,一些大的石子被他直接放到了一边的托盘上,小的则是用刀小心翼翼的挑着。
直到这项工作完成,苏醒歌也没从自己的遐想当中苏醒过来。
当时他给自己剥皮的时候,也是这样专注吗?
这是把原身当成了小白鼠?
苏醒歌此时咬着闻祭夜的动作已经变成了舔舐,两片嘴唇贴在他的手臂上,含着牙印。
宁怀天抬头就看见咬着牙尽力忍耐的闻祭夜和呆呆望着自己出神的苏醒歌,好笑的擦了擦汗又开始发挥自己的嘴炮属性。
“怎么,你们这对师徒还要看我多久?一个舔着自己徒弟的手臂,一个甘愿被师尊虐待,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醒歌感觉舌尖有些咸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不小心把他手臂上面的汗给吞了进肚。
没有任何的恶心感觉,闻祭夜的表情还有些意犹未尽,看着手臂上面一小圈一小圈有些发红发青的牙印,诡异的笑出声来。
“这是师尊留给我一个人的印记,只有我有。”
这种印记……怎么跟狗咬人一样?苏醒歌狠起来连自己都吐槽,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牙印,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见闻祭夜并无半分的不悦,也就随他去了。然后苏醒歌想到了那时候竹林里的所见所闻,小心翼翼的提起,“你妹妹……”
“她死了。”
“死了?可是那好像是个衣冠冢吧……”明明原著里也是说宁怀天的妹妹失踪啊,不然的话干嘛还要来问那时候无权无势的原身关于妹妹的下落。
宁怀天原先含笑的温柔神情立刻变得冷冰冰起来,变脸变得比脱裤子还要快,“这是我的个人私事,恕不告知。”
苏醒歌碰了一鼻子灰,又看见他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去,有些愧疚,难不成是自己戳到了他的伤心事吗?
闻祭夜安抚式的摸了摸她的后背,“师尊,他性子就这样,有些古怪,你多担待一些。”
“是吗?确实挺怪的。”苏醒歌干笑两声,好端端的发火也没有理由,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不过既然他不肯说,自己再怎么逼问追问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知道了又怎么样?
只要自己把闻祭夜哄好,害怕被剥皮抽筋吗?苏醒歌放下心来,又开始询问有关于蛊毒的事情。
闻祭夜的表情一下子颓废起来,还顺便咳嗽了两下,一副虚弱的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那蛊毒太深,医仙说他没办法了。果果要先放在这里两天,到时候我去灵虚宗带着它,医仙说对疗养有用。”
苏醒歌想了想,自己的腿受伤了也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不然成了铁拐李,回去肯定又是一番追问少不了。
点了点头后两人就陷入突然的沉默之中,谁也没有说话。
苏醒歌觉得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毕竟自从上次二人夜晚共眠了一次之后,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默总是会让她觉得尴尬。
哪怕闻祭夜有时候主动抛出橄榄枝,和她说一些话,苏醒歌都会很厉害的把这种氛围给搞砸。
比如闻祭夜在问她饿不饿的时候,苏醒歌的肚子就像有感应一样直接叫起来,弄得她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又比如说有时候闻祭夜会给自己买一些小玩意,每次苏醒歌都想要开开心心收下的时候,那股子老妈子做派就会出来,忍不住责备他乱花钱。
可是看见他由欢呼雀跃的神情变成沮丧,受到打击的委屈表情时,又会忍不住想要安慰,可是为时已晚,根本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