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向高欢要一张照片。
高欢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拍过啥照片啊，而且这手机刚买不久，根本就没有存过这类私人东西。
他只好向师父求助：“师父，你那有没有我的照片？”
李某人正留意着路牌，打算找个服务区休息一下，听他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奇怪地道：“你要啥照片？上传到约炮网站？师父以亲身经验告诉你，那玩意不靠谱……”
高欢奇怪地道：“你在约炮网站上被人骗过？”
这一下仿佛戳中了李某人的痛点，他怒道：“你踏马关注点能不能不要这么歪？现在说的是我有没有被骗的事情吗？我说的是不要相信约炮网站！”
“好好好，你是师父，你说得都对。”高欢很明智地先举手投降，“那么你到底有没有我的照片？”
“有啊，怎么没有！”李某人道，“在我手机里，你找找看。”
高欢立刻拿过李某人的手机，在相册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照片。
“最底下，最底下！”李某人不耐烦地道。
高欢直接翻到最底下，好家伙，真有一张！
照片里的他，坐在一个厚厚的坐垫上，头上戴着毛线织的西瓜帽，两腿在坐垫上岔开，露出了开裆裤里的小弟弟……
没错，那是高欢一周岁的时候，在福利院拍的照片……
他默默将这个照片发给了自己，然后又通过自己的微信号转发给了黑寡妇。
高欢：师娘，我就这一张照片，你看看俊不？
那头的黑寡妇已经笑喷了，纯黑色的丝绸睡袍从左肩滑落，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锁骨和美肩。
本来因为李某人不告而别的郁闷之情，也消散了大半。
她想了想，还是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自己的小侄女。
也就是介绍给高欢的那个女孩。
随后她给高欢回复：嗯，很俊！不愧是我徒弟！
嗯？
我啥时候成她徒弟了？
高欢愣了愣，不过想想也对。
既然对方是师娘，自己当然就是徒弟啊……
一路聊到了服务区，高欢没急着下车，而是观察了一下服务区里的情况。
现在已经接近大中午了，区内行人活动都很正常，但是人流比较小。
灵视扫了一圈，大部分人都还算正常，就是普通路过休息的，气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有几个开大车，睡在车上的，看样子是在服务区过了夜，这些人的气息就很弱。
高欢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李某人，朝那几个大车司机指了指。
李某人转眼望去，点点头，没言语。
只是表情有点严肃。
两人下车以后，李某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上次你说的那个，让人心跳突然加速的事情，我找人问过了。
“上都那里也出现过，不过很快就被抓到了，定名为‘噬心者’。
“上都那个噬心者核实身份后确认，就是被抓前两天，从某个服务区失踪，再出现时就已经是噬心者了。
“而且最近各地都开始出现了相似的案例，有些噬心者强一点，有些弱一点。
“强的照面就能杀人，弱的只能让人心律不齐，长时间接触后才会致命。”
高欢一时默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还有失魂症，上次在龙虎镇爆发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说了。
谁知李某人接着说道：“前两天有个消息，说是全国各地出现了大量小型聚居点人口集体失踪的案例。
“上都抓到的那个就是这样，不过那个服务区失踪的人有十几个，剩下的人陆续找到时都已经死了，而且死因都是心脏疾病。
“所以有人猜测，集体失踪就是一种‘养蛊’，最后剩下的那一个，就是噬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