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问,“你到底给我父王和母后下了什么迷魂药,他们为何对你如此热情?”
“我可没下药,像我这般优秀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父王母后若是不满意,那你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了!”
燕然笑他自视甚高,“听你这意思,世界上只有你配得上我?离了你,我就该孤独终老不成?”
宁淮苏将下巴垫在燕然的肩膀,近距离的看着她的侧颜,“是我离不开你。”
燕然哼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阿然,我发现,你父王母后并不是很了解你,甚至连你爱吃什么都能弄错,不过没关系,我知道,我都记在心里。”他伸出双手,抱着燕然的腰,将她用力的搂在怀里,“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你父王母后都说了些什么吗?”
燕然嗯了一声,有些期待,“你都说了什么?”
“我说,若有幸能将你娶回去,无论将来身居何位,我宁行舟,此生只有燕然一妻,不纳妾,不通房,不抬平妻,唯你一人,相伴终生。而且,从此郦国都不需要在送质子入天虞,两国一世联姻,永结同好。”
后面的话燕然都没听进去,只那一句,‘此生只有燕然一妻’便可让她满心欢喜。
燕然所求,也不过如此。
两人就这般靠着,聊了许多,聊到了很晚。
宁淮苏说徐太后病危的消息是故意传过来,其目的就是将他骗回去,和英国公府结亲,结果他回去立即就把婚事给退了,气得徐太后说再也不管他了。
不过,在退掉和英国公府的婚事上,宁淮苏却罕见的得到了皇帝的支持,所以太后即便心有余怒,也无处消解。
至于四皇子宁如意,此次赈灾办事不力,在朝中也激起不少反对的声音,暂时并无大动作。
此次宁淮苏来郦国其实还有另一则目的,如今流坡王庭动荡,是当年在郦国种下的因,才得出的恶果。
不过到底燕云亭伪装成傅若这事站不住脚,纸包不住火,若传出去,到时候不但对郦国名声不好,也会牵出燕然替兄为质这件事情上,就比较麻烦。
天虞皇帝不知傅若的内情,但却晓得郦国当年的霍乱是因着流坡而起,猜到是两国互相报复。他不想边塞的两个附属国结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派他此次前来做安抚的工作。
宁淮苏这次除了做调和之外,也是为了追查隋光霁的下落而来,上次他就对燕然动手过,这次带人潜入郦国的境内,让他实在难以安心。
翌日,是谷雨节,春季的最后一个节日。
每年的这一天,郦国的各个城都会举办谷雨庙会,还有走谷雨的风俗,人们相约亲友,一起去野外踏青,亲近大自然。
难得宁淮苏在这,燕然打算带她去感受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和父王母后知会一声后,燕然和宁淮苏带着随身的侍卫结伴出宫,恰好赶上了燕云亭抓回了几只漏网之鱼,两行人在宫门口相遇。
燕云亭灰头土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山里刨洞了,即便如此狼狈,可看到宁淮苏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挺起胸膛,生怕被比了下去似的。
从前竟不知他的胜负欲这么强。